算了,不理仙君了,还是先睡觉吧。
气鼓鼓的小兔子抱着薄被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然而还没睡上多久,耳尖上便传来了一阵痒意。
和方才花瓣飘过来碰到兔耳的触感不一样,耳尖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了似的,沈寒轻的气息好像也扑了过来,将他裹住,熟悉又令人眷恋。
南荼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向那股令他感到安心的气息靠了过去。
没过多久,兔耳上传来的痒意便更为明显了。
耳尖被略显粗糙的指腹捏了片刻之后,那股力道忽然变得更重了一些。
好痒呀,为什么梦里的仙君也这么不老实……
南荼蹙着眉想要躲避,却被男人过分往下地捏住了耳根,接着,脸颊也被大掌温柔地抚过,轻吻一点一点地落在了鼻尖和唇角。
唇瓣被吻开,过分的男人仗着小兔子正是迷迷糊糊的时候,趁虚而入。
齿间被轻柔地扫过,微张的唇中露出一抹软红,随即便被狠狠勾缠住了,无法逃离。
这个梦……
他怎么会梦到这些……?
不久前才被那样过分地对待过,他应该不会想要和仙君这么亲密才对啊。
可亲着亲着,他都快要融化在仙君的怀里了,手也不知何时抬了起来,环在男人颈间。
堆积成一团,如蝉翼般轻薄的被子被大手拿起,从腰间剥离了些许。
嗯?梦里……也要这样做吗?
南荼被吻到迷糊的大脑忽然清醒了一瞬,漂亮的杏眼之中似是含着水雾一般,慢慢睁开了。
下一刻,杏眼便极为震惊地瞪圆了些许,浓密的长睫轻轻颤抖着,南荼望向近在咫尺、容貌清冷又俊美的男人,不可置信地惊声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南荼整只兔兔都快要傻掉了。
这里不是水云涧,不是仙界吗?!
仙君都被贬下凡了,是怎么上来的?难道是天帝一时心软,放过他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听说仙君犯的错好像也不是很严重,虽然他不太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仙君也不会做出太离谱的事情来吧?
所以、所以他才会不知道怎么称呼沈寒轻。
是叫陛下,还是和以前一样,叫仙君?
男人喑哑的低笑将发呆的小兔子唤醒了。
“朕为何不能在这儿?南卿见到朕,好像并不是很开心。”
剑眉微蹙着,不过一瞬便重归平静,沈寒轻摁住想要逃跑的小兔子,笑着在他颈侧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