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寒轻抱着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的南荼走下马车时,差点将明光殿的宫人们吓傻。
或许是因为知道沈寒轻已经恢复了记忆,回到明光殿后,南荼比之前还要放肆许多,理智气壮地使唤着男人忙前忙后。
这次比第一次好了许多,没有那么难受了,仙君也知道分寸,没有胡来。
看来将仙君晾一晾,还是很有用的嘛。
南荼满意地想着,继续折腾着人。
一会儿腰不舒服了,一会儿腿没力气了,一会儿又觉得手酸。
“胡说,你又没用手。”
沈寒轻无奈地在南荼嚷嚷着酸疼的腕间亲了亲,惹得怕痒的小兔子立刻将手缩了回去。
“用了呀,撑着窗台的时候不是一直用着嘛?”南荼故意说道,像是忘记了自己方才多么怕痒似的,再次将霜雪般的手腕伸到男人眼前,“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撑红了?”
莹白落在眼前,沈寒轻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不久之前的那些令人耳热的情形。
客栈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大街,是游人如织的热闹湖边,而他和小兔子在无人发现的窗前,用半敞的窗扉遮掩着,做着无法宣之于口的事。
所有的声响都被外面的喧闹悉数遮掩,沈寒轻本来还想像之前那般逗逗小兔子,例如忽然加重一些,想看到小兔子惊慌失措地攀在自己身上的模样。
但他忘记了,这次本就是小兔子主动的,就算再怎么逗弄,小兔子也只会比他更加大胆罢了。
最后,狼狈地将小兔子从窗台上抱起来,带回床上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小兔子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或许应该好好“教育”一番。
南荼如愿地瞧见那双眼眸变深了些许,又在男人想将他搂过去的时候将被子一拉,只露出一双带着笑意的漂亮杏眼。
“太晚啦,得睡觉了!”南荼眨了眨眼,“陛下明日也有许多事情要做吧。”
他故意用了“陛下”这个称呼来提醒沈寒轻。
今晚,仙君就忍着吧,不能再碰他啦!
“……”
偌大的明光殿里只有他们两人,床前也只燃了一盏灯,显得有些昏暗。
年轻俊美的帝王似是有些无奈,抬手熄了灯,拉下床边明黄的帷幔,隔着被子将使坏的小兔子揽进了怀里。
-
翌日一早,宫中上下,连带着远处的避暑山庄都一起忙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