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这副身体的年龄不大,这会儿就甩,就算他们不是凡人都觉得不太像话。
不过是想逗着小朋友玩玩罢了。
压抑不住的笑声隐隐传来,沈行舟这才反应过来——今日接不到锅,明日也接不到锅,但是等再过上几年,这锅可就要严严实实地要扣在他脑袋上了!
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明明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就是兼职和技能点得有些多的大学生而已,穿越也就算了,还要接手这么大一口锅……有亿点点慌张。
沈行舟瞅瞅算盘打得噼啪响的便宜大哥和便宜大嫂,再瞅着傻乎乎与自己对视的便宜二哥,糟心地叹了口气,试图挣扎,“阿兄,您别跟我说笑了,多吓人啊。”
“朕没有与你说笑。”沈寒轻知道沈行舟肯定会想要找借口甩锅,淡定道,“朕不会有子嗣,其中原因你也知晓。”
这话说的还是给沈重翎留了些面子,沈寒轻没有直白地说整个皇室,靠谱的恐怕也只有沈行舟一人了。
“……”
沈行舟显然也想到了便宜二哥的种种光辉事迹,不着痕迹地往沈重翎那儿看了一眼。
这个锅……好像确实也只能由他来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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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南荼和沈寒轻仿佛又回到了他们之前“试试”时同床共枕的那般平静和悠闲,并为沈行舟的接锅做着准备。
十年的光阴一晃而过。
每日在明光殿宽大的龙床上醒来的时候,南荼要在沈寒轻怀里赖上好一会儿才肯起床。
今日也是如此。
“仙君,这就要起了吗……”南荼困得不行,咕哝着在沈寒轻怀里打了个滚。
兔子耳朵尖儿戳到了昨夜被他留下牙印的冷白颈侧,时不时地还动弹两下,似是在嫌弃沈寒轻的脖子长在这里碍事儿似的。
“是啊,快到早朝的时辰了。”沈寒轻唇边带笑,曲指在毛茸茸的兔耳上轻轻弹了弹,“不像你,还能睡懒觉。”
“嘁……”南荼鼓着腮帮子,撒开了手,从男人温暖的怀里滚出来了。
这些年里,南荼比沈寒轻还要着急,恨不得沈行舟一夜之间长大,他和仙君就可以卸下担子,到凡间游玩。
但教导沈行舟是一回事,做官又是另一回事了。
南荼懒得去上朝,只喜欢窝在甘霖殿和沈寒轻一起处理政务,就算这几年带着沈行舟解决了南边的水患,北边的雪灾,他也没有让沈寒轻给他升官的打算。
十年的岁月没有在南荼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仍然是一副少年模样,不过头发倒是束了起来,好歹遮掩了一些,没有让凡人看出太大的破绽。
沈寒轻也是如此,或许是因为体内的仙骨,又或许是因为南荼这些年一直给他投喂各种小丸子,他的容颜依旧俊美如画,一如南荼当年在凡间与他重逢时的模样,
宫人们还端着温水和干帕在殿门前等候,孟栾敲敲门,试图探头,“陛下?您和南大人起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殿内才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和沈寒轻故作冷静的声音:“起了,进来吧。”
上朝的朝服已经被沈寒轻穿在了身上,只剩下一些细节需要宫人帮忙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