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中这张越长越像元俪的脸,皇后才发觉已经养了这丫头八年多了。是啊,八年了,她的儿子比阿祯还要年长五岁,当年已是什么都懂的年岁了。如今还回了京与她的嫡子一起封了王想到此,沈皇后眼中的慈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和算计,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斩草除根!
“母后你勒疼锦儿了痛痛痛!”
沈皇后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将锦婳抱的太紧,便连忙松开胳膊。
“锦儿抱歉呀,母后不是有意的。母后让你阿祯哥哥带你去玩去练习点茶可好?”
沈皇后说罢抬头看向韩尚宫。示意韩尚宫带锦婳去寻祁逸祯。
韩尚宫见状支支吾吾道:“二殿他出宫去了怕是一时半刻也回不来。”
“出宫?这孩子怎得又偷懒,可是与三皇子一同出去的?”
沈皇后恨铁不成钢,心想如今后面都追上来一匹恶狼了,这孩子却还不当回事!
“听二殿身边的宫侍们回来禀报,二殿许是送桑榆郡主回国公府去了,二人是一同出宫门的。”
“哥哥怎么又去找桑榆姐姐了!母后,哥哥已经许久没有带锦儿玩了。他总是陪着郡主姐姐。锦儿不管,母后定要狠狠责备哥哥!他是锦儿的哥哥不是郡主姐姐的哥哥!”
锦婳一听祁逸祯又去送洛芷芸去了,气的脸红涨涨的!哥哥对洛芷芸总是比对她要好千倍万倍,且不光是阿祯哥哥一人。就连阿栩哥哥也是如此!她才是这皇宫之中,真正的天之娇女。父皇爱她,母后疼她,怎的几个哥哥就被洛芷芸夺了去?
沈皇后见锦婳如此发脾气,便知道是踩了她的雷区了。这孩子虽不是自己亲生的却是从小亲自抚养大的,锦婳虽有小女儿的娇蛮,却鲜少如此大动肝火。便顺着她的性子安抚道:
“你阿祯哥哥与郡主姐姐从小一同长大,自然关系会比同旁人更亲厚。你是大泱的公主是她的亲妹妹,他怎么会对别人比对你更好啊。锦儿听话,先同奶娘和礼教嬷嬷去学习点茶,母后这就唤你哥哥回来狠狠责罚他!”
锦婳倒是很受教,听了沈皇后这番话乖乖的跟着奶娘和宫侍们走了。
“芷芸好啊芷芸好啊!这孩子只要是对洛家那丫头上心的事,怎样就都依他!”
沈皇后见锦婳走远,遣了身边多余的宫侍,只留下贴身的人和韩尚宫。
给祁逸宸封王又怎样,在朝中他毫无根基,还不是如同飘零的树叶。怎能与她的儿子相比较!况且还有洛家这层关系,一个洛家嫡女,便是这一桌子官家女眷加起来都比不过的。
“可依臣看来,咱们二殿是真心对郡主的。二殿从不主动接近其他女子,对郡主却甚为关心。”
“他真不真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俩能走到一起就好。给朝中咱们的人递个话,就说皇上和本宫这几日摆宴想邀请户部尚书洛震贤大人一家共进晚宴,让他提前知会洛大人。”
“可如今洛家当家的还是洛老将军,这拉拢洛震贤能否起到作用?”
“洛老将军?且看他让独子入朝从文,当年让洛家置身事外,便明了他一早就打算远离这些朝堂之上的纷争了吧。”沈皇后微微眯了眯眼,细细思考怎么能说服洛家这只老狐狸入到他这一派。
洛国公府门前,家中小厮见洛芷芸回来,连忙上前去将马牵进后院。
“别家小姐出门都是比着轿撵马车的规格,马车中垫子垫的足足有俩掌那么厚,你倒是省去了那些开销和麻烦事。”
祁逸祯也一同下马,调侃洛芷芸不喜坐马车却像男儿一样出行喜欢骑马。
“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我就不喜坐轿子坐马车。骑马多舒服,坐的高看的也高。且你忘了,我洛家本就是武家!”
说罢瞬间抽走了祁逸祯腰间别着的折扇,来了一式剑法瞬间将折扇搭在了祁逸祯的肩上。
见他直直的看着她,洛芷芸嬉闹的笑着打开折扇装着殷勤的给他扇风。
“怎样啊,这是我新与祖父学来的。这下换阿祯你成了呆呆傻傻啦!只是别看芷霜性格娇弱,习武这事却总是比我先得要领。”
祁逸祯低头只笑却不言语,对一旁胆战心惊的羌箬道:
“虽暑热,但且不可让你家郡主多食那冰酪。”说完用手轻轻拍了俩下洛芷芸的头顶,便扭身跨上了马。
“记得与家中人商与蜀州之事,我且回宫了。”
“欸?那你扇子”
“你拿回去练功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