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魔女发觉自己还是低估了她,这姑娘的性格恐怕比琴酒还要任性妄为。
提到琴酒,贝尔摩德的目光顺着白野月见看到旁边去。银发男人正倚着车门,懒洋洋地看着窗外。
琴酒……对了,还有琴酒。
这么一来,她就可以推算时间了。白野月见7岁时带回了琴酒,如果猜的没错,琴酒进入组织时就已然成为白野月见的人,那么她得知组织和她父母的死亡真相的时间,就是在那之前……
多半是那群亲戚吧,哪怕被组织以巨额财产买通,也还是在血缘关系的吸引下泄漏了真相,被白野月见捕捉到了。恐怕后来乌丸莲耶出面去“拯救”白野月见的行为,在她眼里也是虚伪恶心的演技。
想到这,贝尔摩德看白野月见的眼神染上几分复杂。
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她只得如此感慨:“你倒是有耐心。”
白野月见歪头看她:“我就当这是夸奖了。”
面前的女人在想什么,白野月见多半能猜到。
刚刚经历了一场温馨团聚的千面魔女会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推理。她会想,或许自己也是遇到了一个爱之深切的亲戚,一份来之不易的亲情。
随她去吧。
毕竟……事实怎样,对现在的白野月见来说,早已无关紧要了。
他们在一个地铁站口送走了贝尔摩德。离别前,白野月见拉住贝尔摩德的袖口,表情依依不舍,口中说出的话却让人听了心惊肉跳。
“她们的命,就全在你身上了哦。”
所以,别打歪脑筋。
“……你放心。”
贝尔摩德离开了。白野月见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忽然她一个扭头,用相当孩子气的姿势用力抱住了恋人。
伏特加:“!!!”
“我、我去吃早饭……午饭!”
一个合格的小弟,就是要有眼力见。伏特加结结巴巴地丢下一句话,屁股几乎从车座上弹出去。
琴酒没留给伏特加任何眼神,而是顺势把白野月见抱起来放到腿上。
“怎么?”
他询问,褪去了面对敌人和卧底时的血腥气,他的声音听上去动听极了。
“贝尔摩德运气可真好。”
白野月见把脑袋倚到琴酒的肩上,嘴里嘟囔着,“这么多年没见,还能用那种态度对她。你说,我和你怎么就没遇到那么好的亲戚呢。”
琴酒把手放到她的头上,轻轻揉了一把她柔顺光滑的黑发。
若是有组织里的人在这里,一定会惊讶于这头凶兽此刻的平静,他甚至在耐心安抚别人。
“你嫉妒了?”琴酒问。
“有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