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芋意识到……自好像有不对劲。
难道自对姜习也?
他不敢确认,也不敢开口。遍览八档电视剧的经历,令他当即在脑海想起电视剧的主人公是如何确认自对另一方是否有感情的——吃醋。
如果喜欢,看到有异『性』围绕在对方身边,他是应该要生气的。
谷芋回忆自先前看着有人找姜习告白的场景……心里完全没有感受,甚至会为对方感到开心自然是假话,他第一次撞见有女孩向姜习告白,脑海想的第一件事其实是,如果姜习接受对方的告白,那后是不是就没有间陪自?
而后才是制止自不对的念头,选择祝福对方。
谷芋下意识的反应,其实是不悦。
想通自对姜习也有意思,谷芋白嫩的耳朵尖当即滚烫起来,垂下卷翘的睫『毛』,不敢再看镜子正在替自拆卸假发,神『色』认真的姜习。
姜习居高临下地现在谷芋身后,谷芋耳朵上出现的变化自然也瞒不过他,他凤眼闪过一道微光,唇角抑制不住地勾起,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如果芋头对自真的毫无感觉,应该不会有这种反应吧。
姜习想通这,搜寻铁丝夹的动作也变得迅速起来,他动作仔细又轻柔,终从谷芋发间『摸』出最后两根发夹,而后将那顶高马尾假发从谷芋头上提起来,放在化妆镜前。
谷芋感受到脑袋上的量消失,也不等其他,忙伸将固定自原本头发的发网一把拽起,但随着他的举动,他那头蓬松的短发噼里啪啦地产生静电,然后如同纷纷矗立起来,仿佛一颗开得正饱满,等待风吹的黑『色』蒲公英。
堪称各种意义上的真正炸『毛』。
谷芋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震惊得忘遮蔽,桃花『色』的嘴唇睁圆,像是一只错愕的动物。
伴随着他的举动,休息间里很快响起断断续续的,压抑着的嗤笑声,并无恶意,但就是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几乎有的目光都集在谷芋的脑袋上,就连姜习也不例外。
谷芋透过化妆镜,看见自身后的姜习指尖掩着唇角,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谷芋气鼓鼓地从镜子里瞪他一眼,凶巴巴地朝他撒气:“笑什笑,你不许笑!”
只是他凶巴巴瞪圆黑葡萄般眼眸的模样,令他看上更加像一只愤怒的狗狗,姜习本还忍着,见他表情却是完全绷不住,当即轻笑出声。
谷芋不悦地控诉:“你怎还笑???”
好的喜欢他呢?连他的话都不!
看来果然是自想多吧!
几秒钟后,姜习轻咳一声:“我买瓶水给你压压头发,就不炸。”
他着,视线若有似无地瞥过谷芋的炸『毛』脑袋,嘴角又翘翘,为防止自再笑出声来被谷芋瞪,他好忙扭过身,快步朝外。
谷芋脸颊鼓鼓:“……”
别为我不知道你转过身后还在偷笑!
三分钟后,姜习跑着回来,拿着矿泉水和餐巾纸,他摊开纸巾往上倒少量的矿泉水,压在谷芋炸开的脑袋上,那竖得高高的头发很快因为姜习的举动而新服帖,柔软顺滑。
等到姜习将谷芋的脑袋隔着餐巾纸『摸』个遍,谷芋的脑袋也就不再炸『毛』。
只是全身都被这举动弄得红扑扑的,像是一只被烤熟的大虾。
处理完脑袋的问题,谷芋不再气鼓鼓地看着姜习,他试图当成什都没发生过,看向一旁笑抽好多次,看自一眼就笑一次的康莹,“学姐,我脸上的妆应该怎办?”
康莹见他恢复常态,终止住笑意,认真回答他的问题:“我没带卸妆水,这样吧,你回宿舍拿洗面『奶』洗一洗,应该洗掉的。”
“好,谢谢学姐。”谷芋语带失落。
要顶着亮晶晶的妆容出门,食堂买饭,对他而言多少还是超出心里承受力。
这会儿休息室里的人大多妆发齐全,服装各异,谷芋自然也不会不自在,但出休息室,外面都是普通打扮的同学,他恐怕会得到不少的异样目光。
谷芋脚步一顿,在即将出休息室用力往下拉拉拉连帽卫衣的帽子,企图遮住自的脸,对身后的姜习道:“你不吗?”
姜习他叫自,嘴角一扬,拔腿抱起琴跟上。
已是秋季,刚到室外便有冷风袭来,谷芋忙把双揣进卫衣兜里,低着脑袋路,防止风从领口灌进衣服。
姜习在他身旁,见状快两步,挡在谷芋身前。
感受到姜习的举动,谷芋心那根代表着悸动的琴弦再次被拨起,“我也没有那娇弱,这风还冻不死我。”
“嗯,冻不死,是我就想前面,我这人就爱吹冷风。”姜习语气平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