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气笑了,“两口子?都不喊爸妈了?”
张瞳瞳吓得躲到奶奶身后。
张支书顿时知道事不小。不然小芳拿鸡毛掸子吓唬他一下就会说,“先给你记着,下次一块算。”
“瞳瞳,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什么?”
小芳和方剑平没听清楚,异口同声地问。
张支书:“难道不是早恋?瞳瞳虽然虚岁才十二,可他也是中学生。我听人说,这么大的小孩都喜欢谈恋爱。其实也是瞎谈。怕老师知道都是干哥哥干妹妹的叫着。”
“爷爷怎么这么清楚?”张瞳瞳不敢信。
小芳忍不住问:“你还真有干妹妹?”
“没,没有!”张瞳瞳可不想罪加一等,牢底坐穿,赶紧举起手,“我要是有干妹妹,今天晚上我的钱就被老鼠吃光。”
小芳放心了,“你虚岁才十二,就算要谈也得给我等到大学再谈。”
方剑平点点头:“等你上大学,你有一打干妹妹我和你妈也不管。哪怕你挖人家的墙角,被人家的对象套麻袋暴揍一顿。”
“我还是你们亲生的吗?”张瞳瞳不禁惊呼。
方剑平晃一下信封,“我是你亲爹吗?你就这么害我。”
“我我害你什么了?”
张支书很好奇,“是呀。不是谈恋爱,瞳瞳也没跟同学打架斗殴,不然老师早找咱们了,离期末考试还早,也看不出他成绩有没有下降,还能有什么?”
方剑平:“您知道这里面写的什么?”
高素兰忍不住说:“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
方剑平不想浪费时间,打孩子就得一鼓作气,否则气消了就不舍得使劲,就没效果了。
可是两位老人七十多了,他们挡在前面,方剑平也不敢硬冲。不然不小心撞摔倒,有可能落个半身不遂。
“小芳。”方剑平朝老两口那边使个眼色。
小芳:“这里面是一首宋词,宋代词人李之仪的《卜算子我住长江头》。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有一句词是——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看向张支书,“这么通俗好理解,不需要我再解释了吧。”
张支书点头:“这有什么了。”
方剑平:“这封信的收件人是我。”
张支书恍然大悟,随后又糊涂了,“瞳瞳,你给你爸写这个干吗?”
“我没有!”张瞳瞳脱口而出。
张支书想笑,“你真没有就不可能不敢承认,早拿着扫帚跟你爸对打了。”
方剑平:“张瞳瞳,听见没?”
高素兰忍不住说:“瞳瞳,是不是又没钱了?”
方剑平头疼:“他什么时候缺过钱?”
小芳:“你们俩没听明白。这封信虽然是张瞳瞳写的,但是是从方剑平单位附近寄——”猛然转向方剑平,“不对,他又没去过你单位,信怎么可能从那边寄过来?”
“因为你们冤枉我,根本就不是我写的!”张瞳瞳大声说。
方剑平瞪他一眼,“我劝你闭嘴!现在多嚣张,待会儿哭的就有多惨。”仔细看看信封,终于看出问题,“这封信是不是张瞳瞳给你的?”
小芳:“不是!”
高素兰:“瞳瞳给我的。”说出来忍不住看张瞳瞳。
小伙子吓得别过脸。
方剑平瞥一眼儿子,检查一下信封递给小芳,“看邮票。”
“邮票没——没有印戳?”小芳不确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