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方剑平所说的那样,他是第一人选。
方剑平唯一的要求又是安排好小芳,而小芳是帝都大学的老师,非常好安排,那位领导不用犯难,以至于他的工作第二天就定下来。
年后交接好,清河那边改好他就可以过去。
上面过问的事,下面不敢拖延,指不定过了正月十五清河就能完成转变,他就可以过去。
方剑平怕走的太急没空往他爸妈这儿来,就决定今儿一并说了,“领导调我去别的地方,不出意外过些天便会离开首都,你们多保重。”看向他姐,“大门的钥匙你有,我会把堂屋和我们房间的门锁上,厨房不会上锁,你想做饭,还是搁院里种菜都随便你。”
“等一下!”方父怀疑他年龄大了耳背,“你这话什么意思?”
方静平也没听懂,“调你去别的地方你锁什么门?”
“小芳和瞳瞳以及我岳父岳母跟我一块去。”
他大哥忍不住问:“去那儿?”
方剑平的姐夫也忍不住问:“瞳瞳上学怎么办?小芳不是大学老师吗?”
“去一个小县城。小芳挂名副校长,担任高中老师,权当下去支教。”
方静平:“什么时候的事?你瞒的可真严实。”
“最近。我岳父他们也是才知道没几天。”
方静平忍不住打量他,“几天就定了?”
“领导找我谈话有几个月了。我最近知道小芳不介意跟我去小县城才敢告诉他。”
他爸顿时忍不住说:“瞧你这点出息。一个大男人这么怕老婆。”
方剑平嗤笑一声:“激将法对我没用。随你怎么说。我该说的说完了。走了。”掉头就走。
他大哥忍不住喊:“等等。”
“还有事?”
他大嫂问:“总得跟我们说说去哪儿吧?”
方剑平点头:“清河农场改成清河县,我过去当县长。”
此言一出,众人惊呆了。
方剑平迤迤然离开。
关门声惊醒方家一众,众人面面相觑。
半晌,方剑平的妈憋出一句,“他那个样的当县长?”
这话方静平不爱听,“他连爹妈的面子都不给,不让瞳瞳跟你们,这多年没叫过一声爷爷奶奶,也没来给你们拜过年,就这个狠心劲,还真适合走仕途。”
方母嘴巴动了动,愣是没憋出一句话。
方父忍不住说:“他真是翅膀硬了他。”
方静平:“您今儿才知道?”
方父噎的说不出话。
方静平的丈夫好奇:“据我所知清河并不算穷,山极少,河边地头都能长庄稼,也没有森林,算是粮食大县。在这样的地方任职,无过就能上去。居然能轮到剑平,还是县长。他这是走了谁的门路?”看向大嫂。
方剑平的大嫂摇头:“不是我们家。也用不着找咱们。他刚考上帝都大学,我爸就说过,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听我哥说剑平那一届还没毕业就被各部门瓜分完了。”
方母忍不住问儿媳妇:“就他那个狗脾气?”
方静平:“什么时候才能正视你们的儿子虽然没有按照你们的要求报考医学院,也一样有出息?”
方母:“他可是连八面玲珑都做不到。”
方静平:“他去的又不是某些需要平衡各方关系的部门。他过去担任一把手,有能力态度强硬就够了。八面玲珑,面面俱到,谁都不敢得罪,还怎么工作?”
她妈再次无言以对,却忍不住搁心里腹诽。
方剑平出了医院家属院停下来,摸摸火热的耳朵,回头看一眼,就毫不犹豫地往家的方向去。
冷风飘过,方剑平的心情十分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