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的是恭亲王,为了助三皇子夺得皇位,连儿子都愿意杀的“忠心”男人!
白芷明显感觉到慕屠苏近来极为忙碌,早晨早早离开,晚上她睡下之前,总见不到他,如此反反复复几天,她心生疑惑,决定和他好好谈谈。
白芷点头如捣蒜,以手撑着脑袋,眼皮下垂,困意袭来。红翘见白芷这般模样,推了推快与周公见面的白芷:“夫人,若你乏了,先去睡睡吧。”
白芷抬着蒙眬的眼,摆摆手,捏了捏自己的额角:“是有些困了,如今什么时辰了?”
“二更了。”
“这么晚了啊……”白芷看了看外面,皑皑白雪,屋顶上像是盖了白色帽子,已然瞧不见屋瓦,这么大的雪,他还在外面,到底忙些什么?
“小姐,要不你先睡下吧?”红翘甚是心疼白芷。
白芷摇头:“再等等,若再拖下去,我毫无安全感可言。”
幸而她坚持了,不过一会儿,慕屠苏便顶着大雪跑进屋来,见她坐在屋里还未睡下,略显惊讶。白芷朝慕屠苏微笑:“回来了。”慕屠苏点头,有些无措。
白芷走上前,为他脱下身上沾雪的大氅,掸去长袍上剩余的雪,执起他冰冷红透的手,以自己的手温为他焐热。慕屠苏失笑,满脸宠溺地看着白芷:“怎好让芷儿帮我焐手,按道理这是为夫该做的事情。”
白芷亦笑:“我们还分那么清楚吗?”
慕屠苏一怔,眼眸柔和地凝视白芷。白芷帮慕屠苏搓了搓手,原本以为要把手弄热起码要一会儿,却不料,只是两三下,手便烫了起来,发自体内的。白芷愣了愣,抬头看向慕屠苏,他嘴角已然含笑。
“色坯子。”白芷啐了他一口,他欺身靠向她。
“我有话问你。”
慕屠苏顿了顿,不解地看着白芷。
白芷道:“你这些天忙些什么,虽然我不该问,但……”白芷看了看慕屠苏,却发现慕屠苏原本带情欲的脸上已然没了兴致。他微笑,摸了摸白芷的青丝,眼中带着诚恳:“我若说了,你不许吃醋。”
“吃醋?”白芷眉眼一挑,“外头有女人了?”
慕屠苏捏着她的脸,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白芷被他扯着脸,口齿不清:“外头有女人了。”
慕屠苏毫不含糊地抱起她,扔在床上,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欺身压向她,吻着她。白芷以手抵着他的胸,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
慕屠苏解气地在她脖上狠狠吮吸了一口,她的脖子上立马显出一个吻痕。慕屠苏道:“我倒是想去找个女人,这样就不会每天抱着你睡,还有力气想要你了。”
白芷自我反省,露出抱歉的样子。慕屠苏趴在她身上不起来,对她道:“先前南诏打了败仗,退兵千里,但我朝已然无国库支援军队乘胜追击,又怕一时兴起的南诏东山再起,皇上决定重建邦交。此次前来的使者是南诏大公主,我与她有一面之缘,所以这几天我都是我在与她周旋。”
“大公主?”白芷一怔,若是听见小公主她或许不会那么吃惊,毕竟她已然有了心理准备。在梦中,南诏大公主是南诏国的一个传奇,南诏大公主与南诏小公主被誉名为“并蒂莲”,同时生,长相不同,性子亦不同。南诏大公主样貌出奇的美丽,却好舞刀弄枪,十三岁骁勇善战,从小披甲打仗保卫国家,年方十六,钟情战败国送来的傻太子,不顾所有钦慕者的惊讶、南诏王与南诏后的极力反对,一意孤行,是个思想极为独立的女子。
当然,这是她梦里的南诏大公主,今次的南诏大公主还是那番模样吗?
慕屠苏见白芷若有所思的模样,轻敲着她的脑门:“别胡思乱想,大公主已有夫君,不会发生你所担心的。”
白芷问:“你就单单陪她一人吗?”她还是心有余虑。
慕屠苏点头,白芷便无话可说。慕屠苏唤了一下白芷,白芷回眸看他,四目相对。白芷见他眼底开始烽火燎原,愈烧愈旺,明白他想作甚,心下了然,凑上去吻着他的唇,双手搭在他的脖上:“色坯子。”
白芷并未放下心中的石头,但已无必要再去问慕屠苏。她必须给自己找个事情干,去忘记这等烦心事。白芷便唤了红翘,上街去买锦绸与金线。她有些手痒,想绣一绣金边大牡丹花,顺便献殷勤给王妃,改善一下关系。梦中,她不是自从把自己的女红金边大牡丹献给王妃,王妃便喜欢她了吗?就连慕屠苏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一直问她是不是她绣的。虽然她总是骄傲地点头,却遭到他满脸的质疑。她会女红不足为奇,他所奇怪的是她能绣出那般美丽出彩的金边大牡丹。
白芷忽然想到当初白术回府,手上包的便是她绣的手帕。虽然后来白术还给了慕屠苏,但白芷总觉得那帕子洗不干净。她再为他绣一个好了,反正现在的慕屠苏不会怀疑不是出自她之手了。
白芷此番是坐轿子出门,东转西转行至白府。红翘对着轿窗问白芷:“夫人,要去白府坐坐吗?”
白芷本想道:“不必。”却忽然想到了白术,自她出嫁,已许久没见着那孩子了,她便道,“去看看吧。”
“是。”红翘便命轿夫转到白府。
对白渊心寒后,白芷几乎不再管白家的事,却不料,短短三个月,白渊官居从二品,任命兵部侍郎一职。她进白府本想去见见白渊,却被告之,白渊正在见客不方便。白芷只好直接去见白术了。
三月不见,白术长高了不少,见着白芷,原本无精打采地读着书的他像久旱逢甘露的小草,一下子竖了起来,跳到白芷身边,笑脸相对:“姐。”
白芷点头:“学累了的话,休息休息,无须这般勉强自己。”
白术嘿嘿傻笑:“还是姐最疼我。爹和娘一直逼着我读书,要我与翰林院那些人比,压力颇大。术儿不喜文绉绉的东西,喜欢舞刀弄枪,姐夫说了,待我长大,便让我跟他。”
白术所说的姐夫该是慕屠苏吧。白芷笑问:“你何时与姐夫碰面了?”
“皇宫啊,姐夫当时正与一位红衣女子切磋,不过过程中误伤了红衣女子的侍女,没再比下去。”没看完比赛,白术颇觉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