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陆续站起身。
温书瑜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维持镇定平静的模样,可却控制不住脸颊和耳朵上腾起的热度。
早生贵子……
她装作不经意地抬手拨了拨鬓发,希望能掩盖住自己的异样。
这一年来她从没有过对两个人未来的怀疑,可以说她未来的一切憧憬与计划中都是有梁宴辛的存在的,但也的确没想到这么远。
他们现在都还只是恋人关系,甚至都还没……怎么就扯到孩子上去了。
这半年她甚至鼓起勇气暗示过自己不介意,也不认为大学期间就不能发生关系,但他依然很执着。
或许是因为这一年都还在念书,沉浸在校园氛围里就没想那么多。他朋友的话确实提醒了她,一般人这个年纪已经成家立业,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余姨会不会也很着急?
“走了?”男人淡淡道。
温书瑜一怔,回过神,点头应了声“好”,却因为刚才那些对话和自己脑补的内容而不好意思抬头看他。
正要起身,手腕却忽然被人攥住,对方轻轻一带她就又坐了回去。
“怎么低着头不看我?”他轻笑。
她一僵,抬眸匆匆瞪他一眼,“哪有啊。”
说完就蓦地站起身,一边扒拉他拉住自己的那只手,一边催促他,“不走吗,不是要去玩牌嘛。”
梁宴辛挑了挑眉,虚握住她手的五指收紧,然后一言不发地站起身,不经意似地捏了捏她纤细的手腕。
黑白分明的杏眼里都是羞赧和不满,所以她那一眼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就像是将爪子收拢的猫轻轻挠了他一下。
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而不自在,但那正好算他的目的。
一年了,他铺垫了这么久的耐心,就是为了让关系更进一步,把她“困”在那一个小小的圆环里。
孩子什么的对他来说无所谓,一句话随便说说,只是一个“提醒”。
他想要的只有一个她而已。
梁宴辛把人带进怀里,捏了捏她腰侧,“想玩牌?”
其他人都走在前面,只有他们两个落在后面,所以温书瑜没伸手推开他。
“……不想。”说完,她突然想到什么,又补充,“想看你玩儿。”
“我?”他垂眸。
“是啊。”
停顿片刻,他似笑非笑道:“不是又想推我出去撞枪。口?”
温书瑜顿时联想到几年前,当时梁宴辛替自己玩那一局牌赢了不少,结果温朗逸黑着脸找来时她直接把责任推卸到了他身上。
那声“叔叔”也因此一战成名,几年后带来了不少麻烦与揶揄。
“放心吧,梁叔叔。”她没忍住笑了笑,然后抬眸笑嘻嘻看向他,“我才不会呢。”
“天天欠收拾,是吧?”男人搭在她腰侧的手或轻或重地揉。捏几下,长指还不太安分,总用指尖隔着布料轻划。
温书瑜呼吸一窒,抿着唇推他,却反被对方带着后退几步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