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梁宴辛蓦地回头,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温书瑜飞快别开眼。
他直起身,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下回下手能不能轻点儿?”
她抬眼瞥见他带着抓痕的手臂,灵光一现答道:“你轻我就轻。”
浴室里静了静,下一秒他笑出声,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然后抬手就要解开她睡袍的带子。
“你干什么!”
“洗澡。”
“我自己来。”
“不是说累了困了不想动?”
温书瑜红着脸张了张嘴,“可是……”
“乖。”梁宴辛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顺便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还疼不疼?”
“一点点……”她低着头小声道。
等等,看?不要吧!刚才是亲昵,现在两个人正经地待在浴室里,灯光亮得每一分表情都无处遁形。
温书瑜刚要摇头,男人手就落在了她肩上。
反抗无效,她被迫享受梁宴辛的洗澡服务。不仅洗了澡,他还替她洗了头和脸,虽然动作略显生疏和笨拙,但却没弄疼她。
她就像一个无法自理的小孩子一样让他照顾。
水温适中,力道也适中,克服最初的羞耻后温书瑜很快昏昏欲睡。
太累了。
一觉醒来,不仅身上酸痛加剧还饥肠辘辘,于是她被某个罪魁祸首抱着坐在腿上喂完了一整餐。
吃完饭,她给家里人打了电话,当然是在这方面最好说话也最通情达理的赵棠如。
后者没多说什么,只温和地提醒她记得保护自己做好措施,显然已经猜到了内情。
然而求婚的事,温书瑜并没有说,打算回家以后郑重“宣布”。
到了晚上,在她的设想中本来是应该像过去很多个夜晚一样,能窝在男人温热的怀抱里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然而梁宴辛却展露出了留她过夜的真实意图。
中途她有气无力地趴在被子里控诉:“我要回家。”
她后悔了,怎么会傻到主动把自己送到一条饿狼嘴边啊!
身后的人拨开她湿透的鬓发,吻在她耳边,低声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温书瑜一怔,眼睫动了动,抬眸去看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她现在还没能彻底适应它套在自己手指上的异物感,但也正因如此,它也在时时刻刻提醒着那场求婚,和两人已然改变的关系。
仿佛有所感应,梁宴辛抬手覆在她左手手背上,长指没。入她指缝,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昏昏欲睡时,她喃喃似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婚纱?”
险些彻底睡过去的间隙,她被男人抱进怀里。
“在我还只能做你的地下情。夫的时候。”
从他不能再忍受不能抱着她睡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