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温书瑜零零碎碎想到了昨晚一些“醒酒”的情形。
记得最清楚的画面,是她抱住梁宴辛的腰不准他脱衣服,还有面朝着镜子时男人冰凉的皮带扣一下一下靠上来的场景。
到最后酒劲的确是缓过来了一些,可她整个人却没劲了,像棉花似的被对方抱着放进浴缸里。
喝酒误事!她掀起被子蒙住头,动了动酸痛的两条腿。
一个上午她缓过来醉酒和“过度疲劳”的后劲,下午阳光相对最盛的时间段过了后被梁宴辛带出了门。
他们住的别墅一侧面对着的海滩是私人的,所以非常安静和私密,沙滩和海水都格外干净,看不到人为破坏或干涉的痕迹。
一艘小型游艇停在岸边,温书瑜被梁宴辛牵着上去坐好。
风轻轻掀动她鬓角的头发,她微眯着眼,仰头看着面前男人的背影。他站着驾驶游艇,身上的衬衣被风吹得向后扬。
她这么看了会儿,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我怎么觉得你什么都会。”
“以前随手学了学。”梁宴辛转过头看她,半垂着眼勾着唇角。看了几秒,他忽然挑眉,屈指敲了敲方向盘,“过来我教你?”
温书瑜迟疑片刻,起身跃跃欲试地走过去。
男人微微退开半步,让她站在自己身前,然后从背后环住她,手覆在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上。
迎面是风,背后紧贴着的是他温热的胸。膛,手也被他半握住。她翘起唇角笑了笑,转头正准备对身后的人说句什么,他却正好顺势低头吻住她。
这个吻只有短短几秒,但却是他一如既往的“风格”,极快奔入主题,挑开她齿关肆虐了几下。
退开时梁宴辛轻笑一声,捏着她下巴轻轻转向正前方,指尖还顺带着轻抚摩。挲几下。
他逗她,“怎么一直盯着我看?看前面。”
男人贴着耳边说话时耳朵痒痒的,温书瑜笑着躲了一下,“你无赖!”
明明就是他主动亲过来的。
话音刚落,梁宴辛反而重重亲了她脸颊一口,又启唇咬了咬她耳朵,轻笑,“无赖怎么了,梁太太每回见了我还是挪不开腿。”
“我哪有。”
“是我说错了。”他笑,“不是‘每回’,是‘每晚’。”
温书瑜一下就想到了自己四肢无力还有腰酸背痛的场景,实在少儿不宜,她顿时脸红心跳,羞恼地在他怀里挣了挣。
“别乱动。”他语气里暗含威胁。
她注意力一下放到自己后背贴着的温热身躯上,不说话了。
梁宴辛握着她的手教她怎么操纵游艇,除此之外细致讲了些注意事项。听着听着,温书瑜的心思就慢慢集中到了他的嗓音,还有掌心的温度上。
男人声音低缓磁性,格外悦耳。
他说话停顿下来的间隙,她忽然又想到了常常出现在他口中的“梁太太”这个称呼,每每出口,总带着轻。佻与暧。昧的意味。
冷不防的,她脑子一热开口道:“你每次叫我‘梁太太’,我都觉得有点不正经。”
“不正经?”他挑眉,慢吞吞重复。
温书瑜忍着笑,“就好像叫的是别人家的太太,好像我们是地下恋。”
梁宴辛一噎,差点被她这发散又不着调的想法给气笑了。
“别人家的太太?祸从口出,白天欠的账晚上可都是要还的。”
“你还好意思说呢,那我恐怕上辈子欠了你一辈子的债!”她愤愤,觉得自己就是个被“压榨”到极点的欠债人。
“我怎么觉得是我上辈子欠了你?”他蓦地笑了,“就是个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