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不同,可能就是搬进了新居和他住在一起,过去一切或来之不易或短暂的亲昵与陪伴都变成了长久的理所当然。
她说话时,宋葭柠一直托着脸打量她,最后得出结论:“眠眠,你这天天都被喂饱了吧。”
冷不防听见这么一句,温书瑜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呛咳几声之后脸颊充血,“你说什么呢!”
宋葭柠一愣,一脸莫名,“怎么了?看你脸上多了点肉,比之前还好看——”
蓦地,她明白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一边的曲芸周早就憋笑憋疯了,最后在一片安静中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
“我的天,”宋葭柠缓过劲儿来故作惊讶,“眠眠,你变了!”
“什么啊!明明就是你说这种让人误解的话!”
“我就说了一句‘喂饱了’,你家那位投喂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意味深长道,“看来这半个月……不然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你还说!”温书瑜扑过去就要把她的嘴给捂住。
……
回国后温书瑜搬进了云浮庄园,对佣人们称呼她“太太”这件事彻底适应良好,也很适应婚后两人共同生活的状态,唯一不适应的只有睡眠不足这件事。
杂志社不需要她天天按时出现,但是她想多学点东西,还要准备咖啡厅开业时的舞会和拍卖会,所以每天早上还是按照固定的时间起床出门。
家里本来不止一个司机,但梁宴辛却坚持让她跟自己坐同一辆车走,先送了她再去公司。
经历了两天起床困难、睡眼朦胧地被男人抱到浴室洗漱的清晨后,她决定好好地和对方谈一谈。
“除了周末,我每天早上都要早起。”她先为自己接下来的话做了点铺垫。
梁宴辛抬眸,“嗯?”
“早起就应该早点睡觉啊……不然会睡眠不足的。”
他目光一顿,蓦地笑了。
“你笑什么。”温书瑜一窘,义正言辞地接着道,“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控制一下,不然对身体不太好。”
话音刚落,她蓦地反应过来,下一秒忙不迭求生欲极强地补充:“对我的身体不太好。”
跟他“谈判”是为自己谋福利,她可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且她也确实没看到梁宴辛因此受到任何影响——每天早上软得像一滩泥的只有她,他则一副餍足又意气风发的模样。
一点儿也不公平!
“这样啊,”梁宴辛挑眉,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怎么控制?”
“一周两次?”温书瑜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诚然她也挺享受的,不过过犹不及,否则就是快乐的折磨了。
闻言,他眯了眯眼。
她见状干巴巴笑了两声,“正好周末嘛,这样就不会影响睡眠了……”
越说她声音越小,最后没辄了扑到他怀里撒娇,“要不然每天早上起床都好累哦,身上也好酸。”
“我有个办法,听不听?”他把她整个人捞进怀里抱着。
温书瑜狐疑地仰起脸,“什么方法?”
“提前两小时睡。”
她一愣,直起身控诉:“你这是压榨!”
“嗯,”他俯。身在她耳边闷闷地笑了一声,“这个词用得生动贴切。”
生动贴切?温书瑜略一思索,才发现正常的一个词被他这样意味深长地一暗示,单个字理解或组合起来就变得格外的引人遐思。
“流氓!”
“多谢夸奖。”他不顾她佯装生气的神色,低笑着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温书瑜脸上的表情顿时挂不住了,笑着推他却被对方放倒,躺进了身后柔软蓬松的被子里。
最后梁宴辛到底还是妥了协,但是也没任由她嚣张地压缩次数,“你躺在我身边,还指望我夜夜做柳下惠?”
“那我去隔壁房间睡?”温书瑜故意慢吞吞倒退着走向房门,在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中一只脚甚至都踏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