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酒后心思敏感,也许是刚才和白恙的对话戳中乐自己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总之白辞就是有种莫名的难过,那种情绪就像是流动的滚烫血液,在筋脉中奔腾,贯穿他的四肢百骸。
如果从来没有遇见,是不是就不会因为即将失去而感到遗憾。
白辞到家手机已经将近晚上七点,这个点父母都还没有下班。
他累的很,草草洗了个澡,头发没吹被子没盖就往床上一趴沉沉睡了过去。
他是被鼻塞难受醒的,房间的门昨天被他反锁,母亲来叫了他好几次他都没醒,所以白辞一醒来先是觉得头疼,然后菜听到门外砰砰砰的敲门声。
白辞恹恹的从床上爬起来,觉得头重脚轻,浑身上下都难受的紧,鼻子被堵塞,喉咙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难受,脑袋也一阵一阵的发晕。
今天不用上课他就草草洗漱了一下才打开房门。
这会儿是早上八点,父母的时间都很规律,白霆早早就去上班了,许抒的店一般是八点半开门,不过她的花店离家并不远因此并不很着急。
许抒一看到白辞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来气,皱着眉头道:“你什么时候能不用我操心?吃个饭都要我来喊!你以为还是三岁的小孩,让我来喂你吗?”
白辞耷拉着眉眼,因为难受都没太听清楚许抒在说什么,只觉得晕。
许抒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状态,她急着出门,见白辞醒来在吃早餐了就先出去了。
白辞本来也没怎么把这点小病小痛放在心上,还以为是喝酒留下的后遗症,吃完早餐回房间后又睡了一觉,可是再次醒来的时候,症状似乎更加严重了。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温的增加,痛的地方更痛,头更晕。
这会儿已经天黑,他站起来时甚至差点因为身体过度酸软而没站稳。
“白辞?”
房门再度被敲响,还是母亲来敲的门。
白辞应了声,哑声问:“妈,怎么了?”
许抒说:“你吃午饭了没有?怎么冰箱里的菜都没动过?”
“没……”白辞想解释:“我好像有点……”
“又不吃饭!”许抒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尖锐道:“给你做好了放在冰箱里,只要你自己热一下你都不肯!自己不会做饭就算了,还这么懒,以后你一个人生活怎么办?你能不能让我和你爸省省心,多和你哥学学,你哥哥从小就会照顾自己了,都快成年了还是这副模样!”
白辞揉了揉太阳穴,顿时什么也不想解释了。
反正他只要不听他们的话,他们就有千万种说辞来拿他和白恙做对比,以此揭示他的劣质。
许抒见白辞没动静,更怒了:“还不快出来吃饭!要我进去请你吗?”
“来了。”
白辞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在餐桌前坐下。
白霆还没下班,家里只有许抒和白辞两个人,白辞出来的时候许抒还在厨房里热菜,一出来看到白辞灰白的脸色后才察觉到了不对劲,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滚烫。
白辞在母亲手心滚烫的触感下愣了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许抒已经转身去拿体温计了。
白辞没什么胃口,喝了几口水就吃不进别的东西了,恰好这会儿许抒也已经拿着体温测量仪器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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