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述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如果不是降谷零来叫他,他会直接睡到晚上。
被喊醒时,鹤见述是很不情愿的。
他哼哼唧唧地缩成一个球,埋在被子里不理降谷零。
降谷零只用了一句话,就打败了少年的倦意。
“不是说好今天去看儿子吗?我已经约好西格玛了哦。”
……你赢了。
鹤见述不甘不愿地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进入了贤者状态。
被男人从被窝里抱出来的时候,鹤见述幽幽地说:“都怪你,昨晚都说不要了、不要了,你还硬是拉着我不放手。”
降谷零:“可是阿鹤很舒服,不是吗?而且最开始分明是你命令我快点进……唔。”
“不准说啊啊啊!”鹤见述面红耳赤。
要提及昨夜的人是他,不准他说话的人也是他,怎么小猫崽子变脸比翻书还快。
降谷零莞尔,从善如流地闭上嘴。
他抱着人进了卫生间,从帮挤牙膏、递漱口水,再到用温热的毛巾帮少年擦脸,全都不假他手,勤勤恳恳,鹤见述甚至只需要自己上厕所。
降谷零的目光移向马桶,欲言又止,话没名说,但意思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要我帮你扶着吗?
鹤见述从毛巾里抬起脸,在镜子里看见男人的眼神和目光所及之处,再困也瞬间清醒了。
“出去出去!!”鹤见述把人轰出了浴室。
降谷零故作遗憾:“下次……”
少年羞恼的嗓音从卫生间内传出来:“没有下次!我不会答应你的,大变态!!”
这话说的。
降谷零抬手,指节轻轻敲了敲玻璃门,懒洋洋地说:“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这么给我按上一个名头,不好吧?”
“你什么都不说,我也能猜到你在想什么!”鹤见述大喊道。
隔了一会儿,鹤见述处理完个人问题,总算把门打开。
金发男人就杵在门前抱臂等着他,挑了挑眉,唇角勾着一抹笑,肆意洒脱。
鹤见述一瞬间有被帅到。
他自以为凶巴巴地叉腰,冷哼道:“每天都在想方设法欺负我,不要以为你长得又高又帅,我就会原谅你。”
奶凶奶凶的,好可爱。
降谷零笑眯眯地凑过去亲他的脸,他身手了得,少年想躲都躲不掉。
既然躲不掉,鹤见述干脆摆烂,被男人抱猫一样挪来挪去,还被压在床榻上亲了个痛快。
鹤见述的金眸舒服地微微眯起,这个吻绵长却温柔,是专门用来讨好他的吻。
这个吻结束之后,降谷零就放开了他。
鹤见述的腰很酸,不想动。干脆坐在床上,远程指挥降谷零从衣柜里拿衣服。
“零哥,拿白色的衬衫,衣领有一圈金边的……对,那件墨蓝色的小披风也要!”
“不能穿短裤,要
换条长裤。”
鹤见述坐在床沿(),白皙的小腿晃了晃?()_[((),暗色的吻痕从小腿内侧一路向上蔓延至小裤衩里。
他身上的睡衣也不是自己的,而是清晨时分降谷零替鹤见述清洁完身体,就近从衣柜随手拿的一件衣服。
宽大不合身的t恤往下滑落,堪堪卡在圆润的肩头,颈侧也有一枚吻痕,足见昨晚降谷零有多不做人。
“零哥,你今天搭墨蓝色的领带嘛。”鹤见述期待道:“和我的披风颜色一样哦。”
降谷零爽快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