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桑!回来!”
“快报警啊!”
身处异乡的几位年轻人顿时慌了神。
巷子里,一个转弯后,岑桑对着忽然出现的三条岔路也止住了脚步。
“嗯。。啊!”
观察地上泥水的方向,她刚要走向右边的小路,一声□□没预兆地从左边传来。
退后几步,她探头看向巷子里,很高的一堵墙,似乎是一条死胡同。
墙下一个黑色的‘物体’在蠕动。
她吓了一跳,呆呆地站在巷口看了许久,才模模糊糊地看出,那不是什么‘怪物’,好像是个人形?
呻吟大概也是他发出来的吧。
是致命的好奇,也是命定的吸引,从小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长大的‘花苗’,在这个晴朗又混乱的日子里,违背嘱托与理性,朝角落里走了过去。
“这位先生,您没事吧?”
一束强烈的亮光照下来。
满头血污的年轻男人下意识地拧紧眉头,紧闭双眼。
他满头血污却没有一滴血是自己的。
能令十三区的‘理发师’无视危险、瘫倒在陋巷的致命伤口在腰间,那个七八岁的孩子从侧面刺过来的。七厘米的刀有一半没入他的侧腹又拔出。
彼时他已经举起了手里的剃刀,只要对准枕骨大孔,这鸡崽似的小东西就会当场毙命,可最后,他逃了。。。
唉。。。所以他现在是死了吗?
二十岁啊,还有点早啊。
Gin强撑着睁开一条缝,刺目的光线里,一个从未见过的美丽的红衣少女站在他身前,漂亮到令人失语的脸蛋正朝他凑过来。
“诶?竟然是华人吗?”
她淡粉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很是惊讶。
他却没听清,‘叮铃铃’的清脆声音完全占据他的耳道。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柔顺的黑色长发上方,一朵可爱的白色绒花,流苏坠下来是几颗形状别致的小铃铛。
这身打扮。。。Gin想起小时候老爹拿回家的海报日历,上面的‘仙女’似乎就穿着这样的裙子,黑色长发上点缀各种金色饰物。
原来,东方的‘天使’真得长这样啊。。。老爹没骗他。。。是比圣母院里的好看太多。
晕厥之前,他又想,自己竟然上了东方的天堂?
他这样的人,上了天堂?
有点不对劲,可失血太多带来的倦意令人无法阻挡,仿佛只要闭上眼睛,下一刻身上的所有疼痛都会消失。没人能拒绝这种诱惑,尤其是连指尖都剧痛的濒死之人。
他完全地丧失了意识。
岑桑吓坏了。
手里充当手电筒的手机差点都拿不稳。。。一股巨大的恐慌与悔意占据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