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Gin的忍耐已经到极致,摁住跳得欢快的太阳穴,抬起脚一脚把他踹出门,“滚远点!”
被撵出门,乔治也没生气,笑嘻嘻地抱着外套里他刚顺手偷的一瓶定型摩丝,扬长而去。
他家其实就是隔壁的小屋,但从乔治离开的方向看,显然不是回家,不知是去哪里鬼混。
Gin没心情思考他的去向,坐在沙发上,他看着外面的街道思忖半晌,抬脚走出去,到门口转身给门上锁。
一把非常普通的锁。街角光脚的孩子都能在两分钟内撬开。
但在‘圣人区’锁也不是防贼的。
这里的店铺不防贼,或者说,能存在于这个区的店铺自然有不会被抢的‘理由’。
从理发店出来,连拐三个弯,东巷的腹部有一座二层小楼,灰色水泥的外墙,窗户开得很窄,门上挂了一个写着‘禁止进入’黑色提示牌。
男人没理,自顾自地拉开铁门。
常年见阳光少,屋里冷飕飕的,只往里进了一步,他就停下了。
脖颈的大动脉处横着一把冰凉的手术刀。
“不用这么热烈地欢迎我,”Gin拨弄了两下横在脖前的‘冷兵器’,扬起嘴角,头一歪,笑着说,“亲爱的教父?”
看清他的脸,躲在门边阴暗角落的人收回了刀,缓步走到有光的客厅中央,面无表情地反驳,“我不是你教父。”
“老爹说,他当时找你来当我教父。”
“我没答应。”持刀的男人将手术刀塞进兜里,冷冷抛下一句,转身就要上楼。
“没事,我先叫着,等你答应。”
“别叫我教父。”男人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他,眼镜镜片反射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Gin笑着退后一步,举起两只手,圈起手指比出‘OK’的手势。
“OkOk,别动怒嘛。十三区的Doctor。”
‘医生’本想将他赶出去,却敏锐地嗅到空气中多出来的一缕血腥味。
他将人生硬地拽过来,直接掀起他的T恤,溢血的伤口,蜈蚣似地大喇喇地横在腰间。
Gin没反抗,任由他看。
反正他本来就是疼得受不了,才来找医生的,没必要遮遮掩掩。
看了眼他的伤口,‘医生’冷哼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一双大手钳住他的脖颈,“砰”地将人用力推到墙上。
“你参与那场劫车了?!”
这举动太突然了,Gin后背撞得生疼,一口气没喘上来,憋得满脸猪肝色。
他赶紧伸手疯狂摆了摆,意思是【我没有】。
又指了指卡在他颈间的大手,【先松开我】。
‘医生’半信半疑地松开手,让他喘了口气。
男人受不住地弯腰咳嗽了两声,这一用力,又牵动了腰间伤口,疼得一呲牙。
他可怜兮兮地抬头,“医生,要不先看病怎么样?”
屋内一声冷哼。
“滚去床上躺着。”
Gin不敢吱声,乖乖躺上就铺了一层床单的木板上。
‘医生’拿出酒精碘伏,和一些止血的药粉,冷冷地道:“加镇痛二百。”
床上的人望着天花板,答应得格外爽快,“行。先赊着。”
男人停下手里动作,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