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慧晚握紧她的手:“不要紧,我帮你一起找。走。我去问问颖儿,她有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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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诗颖和周苓之正在洗手间,两人做这事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现在闹这么大,都有些惴惴不安。
“怎么办?现在所有人都在找这珠子!”黄诗颖着急地看着周苓之,“要不我们还回去吧?”
周苓之气急败坏地瞪她,“你怎么这么怂!东西都拿到了,现在还回去,不就摆明了是我们拿的吗?”
那只精巧如鸟笼的晚宴包里,珊瑚珠静静躺着,散发着黑暗也遮不住的
烈烈朝晖。
会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洗手间这里反倒是最安静的。
“反正她不是说买的吗?珊瑚要几个钱,几万几十万,有本事就再去买一串啊。”
黄诗颖翻了个白眼,“拜托,这串珊瑚是古董好不好,皇帝的东西,把她卖了都赔不起啊。”
周苓之哼笑,“那就让她自个去跟谢先生说咯。我看她怎么收场,说不定,谢先生一生气,就让她滚蛋了。”
秦佳苒满心焦急,想着是不是落在洗手间,于是折返回去,准备再找一圈。刚到洗手间门口,她就听见里面传来对话。
“放心啦,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我们就等着谢先生把她扫地出门吧。小偷活该呢。”
秦佳苒心脏一跌,没多想,推门而入,一张惨白,布着细密汗水的脸骤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声音止住,一时只剩下呼吸声。
“东西,东西给我。”秦佳苒伸出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两人。
阴冷的暗河在她眼中流动,声音冷,沉郁,像一把雪亮的匕首。
她很少会是这样。
只有被秦佳彤逼急了,才会露出这样的一面。
黄诗颖被秦佳苒盯得发毛,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一步,“你说什么啊。”
“我说我的珠子,还给我。”秦佳苒一字一顿,她往前逼一步,举着的手直接怼上来周苓之的脸。
周苓之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一巴掌扇过去,打掉秦佳苒的手,“你疯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一个私生女,你凭什么在我们的地盘耀武扬威?滚回你的港城去!”
秦佳苒手背麻木,失去了知觉,她重新抬起,手掌向上摊,冷漠地说:“东西,还给我。”
“你!”周苓之噎住,“你凭什么说东西在我这?”
秦佳苒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一双阴郁而倔强的眼睛,就这样骇人地睁着,原本精致的发髻也乱了,翡翠簪子被取下,头发披散下来。
周苓之吞咽。
“给我。”
“好,好。”周苓之忽然笑了,“你求我,我就告诉你东西在哪。”
秦佳苒动了下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是你偷了我的东西,你现在不还给我,还让我求你?”
“我偷你的东西?应该是你从谢先生那儿偷的吧。”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周苓之深吸气,目光冷然地看着秦佳苒。
“谢先生十岁那一年,差点殒命,是南因寺的主持告诉谢家,说他命中有劫,要拿至阴至阳之物压着,那串珊瑚就是拿帝王朝珠改的,是谢琮月的爷爷亲手拿到南因寺,闭寺七天七夜,诵经祈福,为了保佑谢家大少爷一生平安顺遂。你不知道这东西在谢家是禁忌吗?没有人可以碰,碰了,是要损他的命数,折他的福,这是他的命,你居然还敢戴在手上招摇过市,难道小偷不是你吗?”
命中有劫。
损他的命数,折他的福。
不可以碰。
秦佳苒一时间觉得世界都陷入安静,静得让人心口发慌。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