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日历!()”
“不是啊!现在是十月啊!”
“管他的!快跟我拍照!快!”
“怎么比国庆的烟花还要久!”
这是一场比法国国庆日的烟花秀还要盛大,还要壮阔,还要耗时久的烟花。
几乎不能用价值去衡量,在巴黎的塞纳河畔,埃菲尔铁塔上空放一场烟花,是一百万还是一千万还是一个亿,都不要紧。
谢琮月不在乎。
秦佳苒听不懂法语,但能听到路人的语气中的错愕和惊讶,还有兴奋。
那烟花像一场暴雨,比暴雨还要倾盆,将整个天幕点燃,燃烧。秦佳苒呼吸静止,看着眼前瑰丽的景象,不知为何,眼泪忽然滑了一滴,沿着鬓角,到下巴尖。
是她画中的烟花,也是她画中的暴雨,就在她向往的巴黎,用一种突如其来的方式,完全呈现在她眼前。
忽然,那一滴眼泪被人擦去。
她呆滞地侧过头,对上一双漆沉的眼睛,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心中的预感已经吞灭了她,但她不敢确定,瞳孔都在散开,她什么也看不见,一切都被泪水模糊。
“他们在说什么?”她指路人。
谢琮月微笑,沉沉地看着她:“他们在问,今天不是国庆日,为什么会有烟花。”
“为什么”
谢琮月:“因为你来了这里,巴黎想让你看见最美的她,也想让你有最好的回忆。”
他就这样珍重地,郑重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只丝绒盒,很小的一只,只可能是戒指。
秦佳苒呼吸止住,心跳止住,烟花还在放,还没有停,在她耳边绚烂地绽放。
那只小盒子就在她眼前打开。
一枚流光溢彩的钻石戒指,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颜色的钻石,在千金小姐们的手上,在拍卖会上,从来没有见到过。
是红色的,一如她今晚收到的炙热的红玫瑰。
不是红宝石,而是红钻石。
世界上最稀有最罕见也是产量最少的有色钻石,站在钻石阶梯的最顶端,有些珠宝商一辈子也不曾亲眼看见过一颗红钻。而这颗是如此的硕大,浓郁,纯正,完美。
戒指是精巧的蝶翅形状,和她画上的蝶翅一模一样,这颗钻石就点缀在翅膀的正中。
谢琮月不知为何,喉咙发干发渴,恨不能抓起桌上的白兰地一口饮下,但不行。
他深深吸气,就这样单膝跪下去,夜色让他的眸更加幽暗,深邃,迷人。
“苒苒。”
秦佳苒被点到,打了个寒颤,捂住唇,溢出一声呜咽。当年从车上走下来,伸出手的少年,如今单膝跪在她面前,拿着一枚浴血而飞的戒指。
“就像你说的那样,所有的暴雨,也许只是烟花。苒苒,我想让你往后余生都不再淋雨,所有的雨都是为你而燃的烟花。”
谢琮月温柔地注视她,很想替她擦掉那些纷纷而落的泪,“你知道我只想要一只蝴蝶,这一生就只想要你。”
“嫁给我,留下来一辈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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