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萱咬着唇不说话。车外的林树在飞速倒退。车窗上清晰地倒映着她的影子。她小脸绯红,身体赤。裸光滑的一片,趴在他膝盖上。
而梁津穿着黑色的风衣,里头是黑色哑光材质的衬衫,全身皆黑。镜车窗上一黑一白的对比让女孩觉得心颤,一种专属于男人的侵略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嗯?”梁津没等到她乖乖应错的回答,粗粝手指放在Q弹的某处轻抚,这明明该是一种安抚,但在女孩看来,却有一种威胁的意味。
“知道错了。”她低泣着,臀肉轻颤,试图从他膝盖上爬起来。
“你错在哪?”男人转了转手腕,看着手腕上陀飞轮的指针。距离到最近的医院还有一个小时。在这个时间段里,他必须要让他的小猫意识到错误。
这可是会丢掉性命的错误。一点都疏忽不得。
女孩咬着唇没回答。他就不能等给她穿好衣服再问这个?偏偏她自己折了一条手臂,想要自己穿衣服都费劲,只能依靠他。这样被他盘问,好羞耻,然而他只是扯过另一张干净的、柔软的羊绒毯子,细致地擦拭着她的身体,一点点碾净残余在她肌肤上的水分。
“我不该自己一个人出去找熊猫——”周萱扁着小嘴,十分乖顺地开始检讨。这环节她已经做了不少遍,很熟练。反正他不会真的“惩罚”她的。
“嗯。还有呢?”男人看着苦着小脸的、乖顺的女孩。要是她在事情发生之前,有这么乖顺就好了。这样一切都不会发生,她的手臂不会骨折,他也不必经历失而复得的痛苦。
那时,他心都要被野兽撕扯成两半。
“熊猫是野兽,很危险,靠它们太近会被伤害到。”女孩想了想,又补充一条。
“嗯。还有吗?”
女孩转过头,悄悄打量男人的神色。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一张脸没有刚才那么冰冷了。
“没有了。”她嫩声说。
她想不到了,不就是这两点?
男人叹了口气,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这样一来,他们的眼睛对视了,他能够深深地凝望她心灵的窗户、灵魂的出口。
“还有,你不应该至你的生命安全于不顾。”
他低声。她到底是不知道这有多危险,还是明明知道危险,却都要以身试险?海拔三千多米的坪地,险峰,半野外的开放环境,野兽出没,还有最最严重的失温问题。
如果不是她及时被同事发现,她可要怎么办?她连无线电设备都能搞丢。
梁津握着她的小手,她小手上还牢牢佩戴着那枚儿童电话手表,像一个粉嫩的、漂亮的装饰。紧急时刻,他连她的联系方式都一并丢失。
“下次不会了。”女孩讷讷地说,她到底知道,这次犯的错误不是一般的严重。“熊猫宝宝的性命也很重要,我只是——”
她只是一时心急。而且,当时她也已经想好自我急救的办法了,她还记得回去的路,她不会莽撞地让自己在外头过夜。
“再重要也没有你的性命重要。”他定定看住她的眼睛,手掌想要再度落在她臀上,又生生忍住,只是在其上捏了捏,一手的柔软和饱满。
女孩陡然间被男人的目光攫住,眼睫颤了颤。
“你说,如果你出事了,我该怎么办?”他哑声问她,猛地箍住她的腰,将她置于他胸前,双臂将她紧紧裹住。黑色羊绒的袖子护她背后,交叉环着她瓷白纤薄的背,像是天使雪白脊背上长出的黑色羽翼。
他的问题,让她心口如中一箭,竟然回答不出来。也想象不出来,只能抬头,一双杏儿眼怔怔瞧着他。
“要我亲手将你埋葬吗?要我带着你的印记,再继续我的生活?还是要我——”他语气艰涩,一想到最坏的结果发生,她要一个人躺在黑漆漆的地底,和他生死永隔,他心口都在发空jsg,好像被人掏走了最重要的一块。
她的印记。她那清甜的、百合花一样的体香。她生气时小拳头哐哐砸在他胸膛上坚实又软嫩的触感。她被他打屁股时委屈的神色,她那害羞的娇怯的眼神,被他按住时嫩嫩的好像要滴出水的声音……
他无法想象,没有她,他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