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这才高兴的靠回他怀里:“既然世子都发话了,妾身往后除了请安奉茶,与她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嗯。”
陆临初听得很满意。
只是自己的铁夯死了,总要寻出这幕后黑手才行。
“王府上下除了我,别人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跑到储贤宫里去造次,究竟是谁敢如此行事?”
陆临初闭眼陷入了沉思。
“昨日卿辰病得厉害,妾身一直陪在他跟前照料,压根没有空隙顾及别的,所以也未察觉到院外的事情。”
云苓思忖了片刻,忽然看向珠帘内:“呀,卿羽,世子,妾身听说卿羽昨夜偷偷溜去了储贤宫那边,会不会是这孩子又胡闹了?”
陆临初顺眼望去,果见珠帘后面藏着一人。
“羽儿,你出来。”
他气得直接将幼女拉了出来:“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害死了爹爹的铁夯不说,傅家那位若是知晓你这般羞辱她,凭她那小肚鸡肠的心思,再告到你祖父祖母跟前去,能轻饶得了你?”
陆卿羽出生时受过惊吓,打小就不会啼哭,也不会讲话,只是撅着嘴,鼓着圆溜溜的小眼珠子不停打量云苓。
瞧着她这副神态,陆临初更加来气,上手便要打人。
“卿羽她还是个孩子,世子怎生和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计较?”
云苓急得赶忙拦了下来。
“傅家大小姐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她如今既做了世子妃,就是卿辰、卿羽的嫡母,难不成就这点度量?若真是如此,就让她罚妾身便是,是妾身没有照看好卿羽。”
“说得轻巧。”
陆临初语气凝重道:“如今母妃将整个王府都交给她打理,就连漓阳城的事也要由她过问,她若想罚你,我如何护得住你?”
“王妃竟然连封地的事都让她插手了?”
云苓内心开始不停起伏:“她才第一日过门啊。”
“母妃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
陆临初自顾自的拉了幼女便要出门:“昨夜之事总归是我院里的人惹出来的,我这便带着卿羽去赔个不是,免得她生出嫉恨。”
“可别让她伤到了孩子。”
云苓显得无比担心。
“她敢。”
陆临初双眸一沉,云苓这才宽了心,试探着问道:“妾身专研了首新曲,世子今夜可会过来?”
陆临初回眸一笑:“我对她并无半点兴趣,顶多是看在父王、母妃的份上与她相敬如宾,这里才是我的家,我自然会早些回来的。”
“那妾身和小公子等着世子回来。”
云苓面带和善的笑意,目送着世子远去,直到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消失在眼帘深处,面上的笑容才逐渐僵硬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