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想到医生姐姐竟然就这么走了,想张嘴让她多留下一会,也开不了口,这种要求好像太任性了,卡斯坦因还在帮你涂药,你很紧张,当他的手指从涂抹渐渐变味,揉着你脖子上的痕迹,逐渐加大了力度,你几乎快呼吸不上空气来。
卡斯坦因忽然轻笑了一下,“赛维斯特脾气一直很好,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你像是在这莫名的紧张氛围中,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说,“他们现在还好吗?为什么打架?”
卡斯坦因收回了手,将手中的医用敷料盖子拧上了,“他们受了过度的刺激,行为不受控制。”
“……哦哦,是这样。”其实你根本不明白,但还是装作很懂的样子点了点头,以舒缓现在的气氛。
“你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吗?”
“……什么呀?”你弱弱地问。
卡斯坦因先慢慢地将手上的罐子放在了桌上,才走回来,他俯下身来,轻轻吻了吻你的脖子后面的一小块肌肤,他吻了一下,又一下。
然后他将你咬住了。
你惊讶又惊恐地张了张嘴,感受到力道的施加,卡斯坦因的牙齿压紧了你后颈的肌肤。
你想要扭动肩膀躲开,被他毫不留情地按住,大手握在你的肩头,就像磐石一样,他的牙齿破开了你的皮肉,疼得你要掉眼泪,牙齿深深没入其中。
伤口肯定流血了,但是还没完,突然的,一阵仿佛火烧似的痉挛级别的疼痛从伤处注射进来了。
你无法控制地发着抖,感觉自己好像被烫了,就像是酸液的腐蚀,一股强烈而冷漠的霸道感觉。
帝国基因战士嘴里的腐蚀腺体,在卡斯坦因精妙的控制下,微量的分泌物和唾液一起被注入了你颈后的伤口内,化作一股无形的热流从你的后颈到脊背滑落下来。
你抓紧了身边的被子,就好像快窒息,或者落水的人那样无助,在极度紧绷之后,浑身瘫软,快速低喘着,汗湿了全身。
卡斯坦因终于结束了这一行为,他的嘴唇和你的后颈分开,带出血和唾液混合的细丝。
“就是这种刺激。”他说道。
他将自己的信息素送入了你的身体里。
这就像是一种自然界的标记和控制行为。
你有种很莫名的感觉,因为刚刚那种好像被掐着脖子,又好像被强行狠狠灌入了什么似的感触,你觉得很委屈,这感受有那么一瞬间好像比吞入对方的精液还要难以忍受。
你差点流泪了,“这又不是我的错!”你低叫着道,忍耐着哭腔,声音竟然又软又虚弱。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卡斯坦因轻轻地爱抚你,那带着清晰血色齿痕的后颈,“我只是暂时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你现在这样很好。”他就像重新检查了一遍一样,又嗅了嗅你的脖子的位置,很满意地说,“没有那么浓郁了。”
“我的基因液体可以盖住你的气味。”
“你知道吗?这项功能我们以前只用于在战场上留下标识,用唾液在墙上画标记,以便战友能接收战况讯息。”
“所以你想说明这里是被你征服的地盘了。”你也有点失控,竟然敢讥讽地说这种刺激人的话。其实你内心深处已经直觉性地弄明白了很多事情,只是你还不能去接受它们。
卡斯坦因沉默了,他低下头来,用鼻子轻轻蹭了蹭你的头发,他突然笑了,“也许是这样,这种说法很不错。”
“一个临时的占有标记。”
他看到你垂着眼睛,消沉悲观的面庞,“……它会消退的。”他安抚你道。
你的肌肤会自我修复,你的免疫系统会识别,排斥他的基因信息素,在几周内将它彻底清除干净。
在长久的沉默和异样氛围中。
“……我可以去看看受伤的那两个人吗?”你终于开口了,并不是真的很想去看,只是转移话题。
没有回应,你忍不住转头,看到卡斯坦因,他奇怪地皱着眉头,那双金色眼睛好像要将你看穿似的深深凝视着你,脸上浮现一种很古怪的,令人心悸的表情。
“不行。”他突然说,“他们都昏迷着,不要打扰他们的治疗,另外,他们都做错了事,应该受到惩罚。”
“而且,我不想……”他像是恍惚了一下,“我不想你去看他们。”他皱着眉头说完。
在这一刻,他意识到,刚刚的标记行为,似乎也让他的占有欲突然暴涨了。
因为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卡斯坦因有些躁动,俯下身来,嗅到她发丝上的香气,又感到平静下来。
他轻轻爱抚她的肩膀,将她打横抱起来,就这么裹着薄毯,身躯娇小而纤细。
“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你没有什么问题,”他冷静地说,“跟我回去吧。”
……他到底在说什么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