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故意的,但她也没有再?往后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风情:“猜的。”
这话白舒显然不信,风情也知道她不会信,毕竟这里可是军团下属的疗养院,一般人不可能会知道,更是无处去猜。
况且,这地方要是没有相关人员的首肯,进都?进不来。
但白舒显然没有往下追究的意思,风情也不解释,抵着白舒的靴子玩了一会儿后,才?道:“您的手套都?被我弄脏了,脱下来我帮您洗干净。”
白舒:“不用,太晚了,你回去吧。”
她不追究她是怎么?知道这的,又是如何进来的,谁帮得她,可她也不想让她继续待在这。
“没事,我不怕黑。”风情说。
夜晚风凉,风情穿得不算多,两人僵持了没多久,在交代人来看看房间里的人以后,白舒就将她领到病房,翻找出一件没有穿过的外?套,让她穿上。
因为职业原因,白舒大部分时间穿得都?是军服,便服穿得很少很少,眼下她拿出来的外?套也是一件军绿色的军装外?套。
外?套不算宽大,穿在风情身?上甚至是显小的,扣子扣不起来。
尝试了几次后,风情放弃了。
“或许是我……自己的问题。”察觉到白舒的视线,风情微妙的停顿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长。
白舒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转身?脱掉沾了血迹的手套。
“您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回答了,那么?,我可以问问您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吗?”风情一边打量着周围的设施,一边问道。
白舒穿戴手套的动作?微顿,风情拿起台上的一块镜子,漫不经?心的梳理着自己凌乱粘腻的头发。
“有事。”白舒言简意赅。
“什?么?事?”风情打破砂锅问到底。
白舒抬眼望她,手套与十指上的皮肉紧紧贴合,包裹着为人带来无尽的安全感。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白舒平静道。
风情:“我想听?您说。”
她放下镜子,转过来身?,修身?的军装外?套将她的腰身?勾勒的纤细漂亮。
“风情。”白舒忽然喊她。
“嗯?”风情歪了歪头,红色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张扬又热烈。
“不要浪费时间。”白舒脸色平淡,“回去好好休息。”
“为什?么?要拒绝我?”风情不为所动,“你在害怕?”
她头一次没有使用敬语,仿佛她们是平等?的。
白舒将沾了血迹的手套丢进垃圾桶,道:“我不喜欢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