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如?何走?上这?条路的?”风情问。
白舒身体颤颤,她从来?没有与人如?此亲密过,身体自?然是抗拒的,可那颗鲜活跳动的心又蹦得极快,说不清是愉悦还是紧张。
如?何走?上这?条路的呢?
随着风情的问题,不自?觉回想背后的原因,原本抗拒的身体都?莫名平静了下来?,整个人沉溺在过往,许久才回过神来?。
那些遗留在最角落的过去,被压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盒子?,已经太久没碰了,早已落满了灰。
本以为?它已经变得很老旧了,可把灰拂去,露出那个盒子?,却发现它崭新如?初。
把盒子?打开,那些过往竟也亳不褪色,只是内容大多让人不喜,沉默阴郁。
风情能感受到白舒情绪的变化,“您要是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
她也只是想多了解她,与她说说话而已。
“我在贫民窟长大。”白舒说。
风情安静下来?,见白舒圆润的耳垂上坠着一颗豆粒大小的汗珠,她不由仰头吻去。
白舒惊了惊,出口的话语也从开始的沉重艰涩,变为?了心不在焉,漆黑的眸时不时看?向风情,眸里一片沉静,然而两耳尖尖却是红透了。
本人讲述与旁人讲述还是有区别的,虽然风情已经在贫民窟秦姨的口中知道了大部分有关?白舒小时候的事,但?此刻听她讲来?,却还是有不一样的感受。
“我以为?她会丢弃我的。”白舒平静的阐述道。
风情知道,她那时应该也做好了随时被丢弃的准备。
一个oga带着一个幼子?,进入这?个帝国?最贫困的区域,用自?己的身体换取活下去的机会。
无止境的绝望包裹着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只顾自?己,将拖油瓶丢弃貌似才是最好的选择,很多人都?这?样做。
但?她没有,她还是给了白舒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还确保她不会被饿死?。
只是除此之外她再做不了其他,她大部分时候都?是冷漠的,喝了酒以后甚至是脏话连篇,说尽所有戳人心窝的话。
“笑,笑什么笑,难看?死?了,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
“滚!”
这?是白舒听过最多的话,也是那个女人跟她说过最多的话,所以渐渐的,她再也不相信旁人跟她说的,要多笑笑才能讨人喜欢了。
白舒大部分时间都?是被锁在小房间里,或是被赶到楼下地窖里,没有食物,没有可以御寒的被子?,有的只是破烂肮脏的她从垃圾堆里翻找出来?的被人丢弃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