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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第1页)

赫连洲回来得迟,晚市已经到了热闹的尾声,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沿街的几家烤饼铺子正在收拾桌椅。虽然冷清,也算安静。赫连洲将林羡玉抱下马,等他平稳落地,再将白玉交给一直跟随他们的近卫。一夜之间的风云变幻,只在朝野中掀起轩然大波,每天为了生计奔波的百姓们并不知晓,他们平静地过着各自的生活,只有消息灵通的人隐隐听说了昨日太子逼宫,怀陵王为了救主,领兵围剿金甲营,大获全胜。从酒楼里走出来的男人脚步虚浮,被友人扶着往前走,醉醺醺地说:“……如果怀陵王继承大统,那是好事,是好事……”林羡玉耳朵尖,听见了这句话,嘴角立即翘了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跳到赫连洲面前,模仿着男人的语气:“是好事!”赫连洲牵住他的手:“什么好事?”“老百姓夸你呢,他们说由你来继承大统是好事。”赫连洲只是淡笑。今天他将惠国公送进了刑部大牢,风声一出,太子党羽瞬间人人自危,乱作一团,纳雷拿出前些日子他和兰殊调查枢密院时发现的几桩旧案,里面牵扯了太子党里的一群重臣。赫连洲顺势交给枢密院,让他们自行裁夺。自知罪孽深重的,投案自告。利益纠葛甚少的,送来了名贴。原本看起来密不可分的太子党,在赫连锡死后迅速瓦解,四分五裂,相互攻讦,闹出各种各样的笑话。赫连洲并不痛快,只觉可悲。他在边境浴血奋战的那些年里,前朝就是被这些贼官贪吏牢牢把控着,北境如何能不乱?百姓如何能不受苦?他眉头紧锁,可林羡玉晃了晃他的手。“都出来玩了,不要不开心。”他低头望向林羡玉,林羡玉朝他笑。林羡玉一笑起来,眼睛就变成弯弯的小月牙,眸子又亮如星辰,偏偏这双顾盼生辉的眸子还落在赫连洲的身上,满是担忧关切。赫连洲下意识俯身去亲他,被他躲开。林羡玉脸颊泛红,嘟囔着:“你想干嘛?街上还有人呢。”然后慌忙背过身去。以前还懵懵懂懂的时候,他天天往赫连洲身上粘,现在情窦初开了,才知道害羞。他拖着赫连洲往街上走。现在只剩一家烤饼铺子还没走。林羡玉突然馋了,跑过去买下了最后两块羊油烤饼。掺了羊油的面饼,包上羊肉糜和葱花,压成圆饼放进土炉里烤,隔了好远都能闻到浓郁的香味。林羡玉捧着两只用油纸包好的小饼,回到赫连洲身边,“我们一人一个。”赫连洲接过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林羡玉吃。因为是最后两只饼,烤的时间有些久了,表层很脆,林羡玉刚咬了一口,表层就瞬间裂开,酥脆的饼屑扑簌簌地掉到地上,林羡玉动作一顿,差点哭出来,把饼举到赫连洲面前,控诉道:“脆皮都掉光了。”明明是很小的事,林羡玉做出来就格外讨喜,赫连洲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直把林羡玉看得头皮发麻,不明所以,刚要开口,赫连洲就把自己的饼递上去,和林羡玉交换,笑道:“我吃你这个。”林羡玉毫不犹豫地做了交换。幸好,吗?请记住的域名[()]?『来[]≈ap;看最新章节≈ap;完整章节』()“点心的品类一定要丰富,外面摆上桌椅,让人可以坐下来慢慢品尝。”

“还有什么银元行、香烛铺子、裁缝铺子……”林羡玉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没听到赫连洲的回答,他很是不满,低头在赫连洲的颈侧咬了一口:“听到没有呀?”赫连洲轻笑:“听到了,小林大人。”林羡玉很喜欢这个称呼,在嘴里念叨了半天:“小林大人、林大人……”赫连洲想:玉儿,迟早有一天,北境会变成你想要的盛世景象。“小林大人还想去哪里?”赫连洲停下来,转头逗他:“微臣带你过去。”“去草场,想在毡房里看月亮。”“好。”赫连洲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他把林羡玉带到了都城南边的一片草场,夜晚的草原看起来格外静谧,柔和的月光照在上面,像一层朦胧的雾。原处是起伏的山峦,湛蓝与墨黑交织的天穹中,晕开了一片又一片云彩,和月光融合,皎洁清透。林羡玉下了马,提灯向毡帐走去。里面备好了床榻,还有一壶煮好的热茶。林羡玉激动地小跑了两步,走到床边,身子一歪就躺了上去,床榻加了绒毯,柔软又不显得闷热,林羡玉喟叹道:“真舒服啊!”赫连洲脱了靴子躺到他身边。林羡玉立即滚进他的怀里。两个人靠在一起看远处山巅上的圆月。“扶京哥哥明天就要离开了。”“舍不得?”林羡玉用手指戳了戳赫连洲的胸口:“你吃醋了!”“是。”赫连洲捉住他的手,“为什么他是扶京哥哥,而我就是赫连洲?”林羡玉愣住。赫连洲把他的手拿到嘴边,咬了一口,故作生气:“你对所有人都礼貌得很,为什么唯独对我这么肆无忌惮?”林羡玉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呆呆地望着赫连洲,眨了眨眼,说不出理由。好像从很早之前,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喜欢赫连洲的时候,甚至是从他还没喜欢上赫连洲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对赫连洲直呼其名了。这是为什么?林羡玉也想不明白。他抬起头,看着赫连洲的侧脸,星月映在他的眸中,他忽然又想起昨晚的某些画面。可能是喝了酒,身子有些热。他又往赫连洲的身上靠了靠,腿也搭了上去,说冷,非要赫连洲转过来抱住他。抱住了还不够,又说自己腰疼,要赫连洲把手伸进去给他揉腰。赫连洲都照办。揉了一阵子,身体愈发热了,林羡玉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快到他控制不住。他小声问:“赫连洲,我……我要不要再喝一点酒?喝醉了,会不会就不疼了?”他很紧()张,声音都在微微发抖。他问得那么认真,好像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懵懂神情有多危险,也不知道赫连洲有多想将他拆骨入腹。“就是……我觉得我不能只顾着自己……”他话音甫落,赫连洲就将他翻了个身,从后面抱住他。还是像在绛州那样,林羡玉的两条腿长时间并在一起,已经开始发酸,还有些火辣辣的疼,他支撑不住,想掉眼泪,又记起不久前自己刚在心里许下的承诺,只好忍住。这点疼,起码比昨晚好得多。草原的夜色美得圣洁,周遭只有微弱的虫声,毡帐的门帘朝两边敞开,帐外的一切风景都清晰无比地映入林羡玉盈满泪水的眼中。他抽了抽鼻子,回过头讨吻。赫连洲俯下身亲了亲他。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林羡玉隐约间听到赫连洲的说话声,睡意惺忪地从毯子里钻出来,揉了揉眼,看到紧闭的帐帘。帘外隐约映出赫连洲的高大身影。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像是纳雷,纳雷说:“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得知前太子亡故后,精神大受打击,她让人在都城里到处传播怀陵王妃是男人的消息,还说祁国以男替女嫁敷衍和亲,是北境之耻,而怀陵王不仅不出兵攻祁,还盛宠王妃,皆因王妃善于巫蛊之术——”“什么?”赫连洲震怒。“都城里已经开始议论纷纷,百姓们都说,王妃为不祥之人,您决不能立王妃为后。”纳雷也异常愤慨,怒道:“太后这招实在阴毒,她知道太子殁了,惠国公也失了势,她已无力与您抗衡,便将矛头直指殿下。”赫连洲的脸色愈发深沉。“她还想将良贞将军拖下水,四处散播谣言说,您和良贞将军本是情投意合,都因王妃用了巫蛊之术蒙蔽了您的双眼,您才会和良贞将军分开。已经……已经有仰慕您的百姓自发地去山上找方士,说要集天下之力,为您破除心咒。”赫连洲掀开帘子进来时,一抬头正好对上林羡玉的眼,他愣在原地。“玉儿,你……都听见了?”林羡玉没有说话,他身上满是吻痕,长发散乱,许是还没从纳雷的话中回过神来,望向赫连洲的眼神还有些茫然。赫连洲心疼不已,立即走了上来。林羡玉心里很慌乱,但不想表现出来,他不想一遇到事情就哭着向赫连洲求助。他和赫连洲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他们应该并肩作战。这样利用谣言煽动百姓的法子,皇后已经使过一次了,之前赫连洲利用渡马洲的贪墨案,成功地逼迫太子闭了嘴,这一次呢?“玉儿别担心,我来解决。”赫连洲刚要上床抱住林羡玉,林羡玉却伸出手,指尖抵在赫连洲的眉心,说了一串“稀里咕噜哗啦”,紧接着是一声长长的“咻”。“你又被我下了一次蛊!”林羡玉眉眼弯弯道:“这次的蛊叫做赫连洲永远不能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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