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屁吃。”
“你去偷一只嘛,你说了打完仗会回来找我,结果到现在都没回来,我都没有怪你。”
会大不敬,会被她父王打死,不能骂不能骂。
“赛罕呐,你要是嫌我死的不够快,直接叫我把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更方便点哈。”
最后叶白还是没同意她的要求,赛罕没做太多威胁,只气鼓鼓地挂断电话。
原本伊色希王答应战争结束便召回叶诚,然而现在大半年过去了,却等到一道驻军三年的命令,叶白觉得三年后未必能回去,因为娜仁告诉她老板的嘴骗人的鬼。
做好了长期留守的准备,娜仁开始着手叶白的上学问题,伊色希王国接手当地的管理后尽快恢复了生活秩序,全民都要学习伊色希语,推行伊色希文化。学校更是管理者眼中的重中之重,调来了大批伊色希人前来执教。
然而离她们最近的城市也有几十里地,叶白每天都要比同学早起一个小时。叶诚对她的训练做出了调整,基地里也没有什么娱乐,叶白每天八九点便上床睡觉了,被赛罕知道后嘲笑她是老人家。她们不再像以前一样每天联系,有时候叶白会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跟赛罕讲过话,也很久没有去看那头花豹了。
时光飞逝,三年过去了,果然被娜仁说中了,叶诚又被留下三年,三年又三年,叶白都觉得她爹有点可怜了。
岁那年,女同学们里有人开始来月经,叶白看着她们课间时偷偷摸摸在从包里拿出些什么,然后溜去厕所,有些人干脆每个月会消失几天。娜仁告诉她这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月经来了便意味着可以生小孩了。
叶白突然回到岁那年的梦魇,生恐自己来了月经便会被抓去生小孩,后来赛罕告诉她,她也来了。
“这没什么,叶白,”她平静地说,口气完全不似以往,“这只是发育的一部分,大人都会来月经,你还小不懂。”
叶白觉得她一本正经的语气十分欠打,但也找不到什么话来驳斥她,羞怒之间便忘了对月经的恐惧。
虽然叶白的心理摆平了,但显然班上的男同学并没有。一次课间,有位女生掏月经带的时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被男生看到,他们就像鬣狗一样围了过来,兴奋地将那条月经带丢来丢去,看着那娇小的女生眼含泪水面色通红却不得不追着他们抢,更是兴奋地叽叽乱叫。
正所谓乐极生悲,一条疯狗为了接住月经带不小心撞到了正在补觉的叶白。自从老师向娜仁投诉叶白上课睡觉后,课间就是她最宝贵的时间。那男生还在一旁傻乐,将月经带举高一边躲避女生争抢一边看要丢给哪位兄弟。
叶白素来不是闷声吃亏的主,扯开那个女生一拳打在男生脸上。其他人晃过神时,叶白已经骑坐在男生身上左右开弓了。事实证明,叶诚的训练是有效的,当娜仁赶到学校时,叶白的对面站着五个鼻青脸肿的人。
学校自然是不敢刁难驻军家属的,只象征教育了几句便让她们离开了。出校门时,母女两个被人拦住。
“叶白,谢谢你。”正是被抢月经带的女生,她的正式道谢让叶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的路见不平只是因为睡觉被打扰了。
“这,这没什么。”娜仁瞧着稀奇,这孩子也有如此谦虚的时候?她笑着问道:“小女娃,你是叶白的同学吗?”
“对,我叫薄绯,跟叶白同班。”叶白觉得她同学的脸真容易红,娜仁看这女娃甚是可爱,哪像她那漏风的小棉袄,“叶白平时在班上表现的好不好啊有没有欺负同学啊你家里做什么的啊有没有兄弟姐妹啊”叶白见她娘越问越多,赶紧打断她,“娘,回家了,你问人家那么多干嘛?”
“这是关心你的同学,”闺女这性格真是不可爱,想必以后是个靠脸吃饭的人,“好了小绯,有空让叶白带你来家里玩。”
又得了一句甜甜的回复后,才心满意足的拉着叶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