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也觉得你最近真的有种魂不附体感,可以感觉得到你空空荡荡的……」萧慎说,我苦涩哼笑一声后,热泪忍不住盈眶。「我的天啊……为什么!?」萧慎很惊讶的看着我说:「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查觉到她几近百分之百相信我是因为我马上红眼眶。
「我不知道……」我抹去了掉落下来的一滴眼泪说:「天才晓得。」萧慎抿紧双唇抽了张卫生纸给我,我接过擤了鼻水说:「我要是可以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就不需要跟她分手了……」
「可是听起来关键是在你跟她的身上,你们像是有某种能力可以开啟这视窗。」
「对!但这不是答案,这是另一个谜题!为什么我跟她有办法这么做?这不是很离奇吗?」萧慎歪着嘴巴没有说话,我把卫生纸丢进垃圾桶里说:「算了,想这些也没用,若我有这种能力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知道?而我不认为是我有这能力,我的意思是,应该跟超能力之类的无关。」
萧慎想想后问:「还是跟你的桌子有关?或椅子有关?」我笑了出来。「唉。我知道这是很愚蠢的想法。」
「不会,再蠢的我都想过,我还抠掉不少我墙壁肿块以为里头有关键呢。」萧慎喷笑出来。「反正,徒劳无功。」
我们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萧慎突然说:「虽然现在说这个时机很不对,但……」
「嗯?」我看向她。
她绷紧双唇思考片刻后看着我说:「其实我最近认识到一个男孩……」我睁大双眼看着她,她显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他住在花莲……玩游戏认识的……」她又看了看我,挤挤嘴角说:「我本来很犹豫在跟他的距离……」
「噢天啊。如果他很好,不要因为距离而犹豫好吗?」
「嗯……对。我现在发现我跟他根本不远……」
「真的。但你别觉得自己不对或什么,如果我没有这次的经验,我也会觉得花莲有够远的!但经过这次的经验,」我轻摇两下头看着窗外说:「如果我跟莫凯伦只是花莲跟台中的距离多好,我用跑的也跑过去!」
「还是我们有什么方法可以去百慕达三角洲之类的?」
我大笑出来说:「我们?」
「嘛……我可以陪你。」
我感动得哭出来抱着她说:「谢谢你……但那并不是好主意,我们可能会掉到别的可怕空间里。」便移开她的怀里说:「你先跟那个男孩说清楚自己的心意吧!」
隔天风雨过后萧慎便先回家了,她离开没多久我也出门,今天颱风假,儘管还是下着雨,但我不想待在家。我骑到之前跟莫凯伦一起散步过的公园,便撑着伞走在里面,大公园貌似只有我一个人。
我胡思乱想着我们会不会在这里遇到彼此?但这机率应该微乎其微吧?再说,她不再那么想我才是我想要的。搞不好她已经把我放下的差不多了呢。
我走到了湖边,发呆似的看着湖面上的雨水痕,脑中响起了我跟莫凯伦最爱的那首歌,benekg的《standby》。
我放肆挥霍的想着她,让她佔据我的脑海,思念她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但要自己别想她是折磨。而想念她儘管痛苦,却又感到很快乐。可是不想她,是折磨也不快乐。
我的眼泪一直滴。
其实我真的很讨厌哭。有谁喜欢呢?可是边哭边想她却可以带给我一种满足感。我并没有感到悲伤,这眼泪很纯粹只是因为思念。
我当然没有受伤的感觉,当然没有。
我只是想念她。
最后我轻轻亲吻自己的手背,便转身离开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