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点半了,你们开完会没?”
门外传来纪许渊的抱怨声:“不得不说艺术家就是有个性,天光大亮的时候不开会,偏偏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开,这不是神经病嘛”
嘴里抱怨着,外头还伴着拧开胶囊瓶的声音,他在给姜愿准备鱼油。
姜愿深吸了一口气,拉开书房门就见纪许渊臭着脸,跟欠他八百万似的。
他把鱼油塞给姜愿,转身又嘟囔着去铺床,俩人熟门熟路地相互拥抱着,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纪许渊像以前一样,俯身凑近亲了亲姜愿的脸:“睡吧,我爱你。”
“我也爱你。”
纪许渊淡淡嗯了一声,浑身微僵突然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那俩眼睛像探照灯似的,不敢置信地盯着姜愿。
“你刚说什么?”
“再给我说一遍?!”
姜愿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把纪许渊的脸推回去,故意拔高声音掩饰尴尬:“姜老师说他很爱纪许渊。”
“你”
纪许渊一下哽咽了,手忙脚乱地把姜愿的脑袋,狠狠抱进自己的怀里。
他想姜愿这句话,想了足足五年,他每说一句我爱你都期望得到回应。
今晚,姜愿终于松口,终于肯给他这个肖想已久的回应,纪许渊激烈地亲吻着姜愿的脸,觉得自己幸福得要飞起来了。
纪许渊尾巴翘上天的后果,就是姜愿的腰要遭殃,他跟流氓似的舔舔唇:“小东西,今晚别想睡觉了!”
三天后的下午,姜愿要做人流术,纪许渊全程紧紧攥着他的手。
那模样比他还要紧张,做完手术纪许渊抱着姜愿从那间小型手术室出来,他就再没提过要孩子的事儿。
半年后。
纪许渊身体的各项指标差不多恢复到之前的功能,他们带着糯米和弟弟回了以前曾经住过五年的那座别墅。
别墅内部都是已经翻修过的,以前的家具全部换成新的,跟住了个新别墅没什么区别。
照纪许渊的话就是,想和他的盛糯糯在老地方,开始新生活。
搬回去的当天晚上,纪许渊亲自下厨做了顿大餐。
“爸爸,你放什么呢?”
snoopy看见爸爸往蛋糕里放了个闪着金属光泽的东西:“你要把我们的牙硌掉吗?”
“没有啊,宝贝。”
纪许渊捏着snoopy的脸蛋,朝正在餐厅切水果的姜愿,露出无辜的笑容。
小兔崽子你可快闭嘴吧,就会坏你爹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