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退下关门,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跳跃的灯影下,谢折略掀眼皮,瞧着贺兰香,似在?等她开口。
贺兰香未言语,勾人的眸子看着他,款迈莲步走了过去,倾身坐在?他腿上,双手绕在?他脖颈,直接吻在?了他的唇上。
隔着门,外面便是未走完的手下,动静清晰如?在?耳侧。谢折浑身僵硬一瞬,随即搂紧贺兰香,一手扶住她的腰,另只大掌握住她后颈,反吻了回去。
烛爆蜡芯,吮吻出的啵滋水声黏软绵长,两个多月没见,只听声音便知二人何其难舍难分。
换气时分,唇舌分离,贺兰香喘息微微,朱唇肿胀。她被风吹红的美目更加潮湿,噙笑瞧着近在?呼吸的晦暗黑眸,启唇,轻飘飘地道:“话?说完了,我要走了。”
还没等她动身,握在?她腰上的手掌倏然收紧,谢折用牙咬开系在?她颈下的斗篷系带,细密的吻沿锁骨上移,呼吸炽热,嗓音低沉,“没懂,再跟我说一遍。”
。
夜深人静,浊雨粘稠,沁透红山茶。
贺兰香连厺了?两回身子,没继续还是因为谢折怕伤着她,若放以前,不到他心满意足,她这一宿别想?闲着。
她卧在谢折怀中,浑身筋疲力尽,由着粗粝的大掌摩挲高隆的孕肚——五个月大小的肚子,硬被撑成六七个月大小,沉甸甸鼓囊囊,肚皮暄软无比,摸上去手感奇好。
虽然谢姝已经回去了,但怕被?察觉端倪,她即便?累到起不来,也颤着腿想?要着衣回去,谢折察觉她的意图,将她往怀里搂了?个结实,手掌落在她脸颊,结满硬茧的粗粝指腹细蹭白里透红的羊脂玉肌,欲求不满的黑眸幽幽盯着肿胀红唇,滚了下喉结道:“你这副样子回去,不是?上赶着让她发现吗。”
贺兰香浑身余味强烈,双目潮湿水润,盛满柔情春意,却还嘴硬,强撑着道:“我哪副样?子?”
谢折低头,薄唇贴在她耳边,低沉呢喃:“被?……坏的样?子。”
贺兰香虽然刚刚才从巫山归来,乍对上直白荤话,不禁面颊火热,羞态毕露,撩开眼皮便?白了?谢折一眼。
谢折怀抱收紧,脸埋她颈窝中吻了?一下,手搭她腹上,道:“睡觉,天亮再走。”
贺兰香不情愿,但又挣脱不开那?双铁钳似的臂膀,慢慢便?消停下来,困意袭来,阖上双眸,安然靠在谢折胸膛。
可能是?体力消耗太甚,这竟是?她这几个月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而且不得不说,有谢折在,被?窝暖和的不是?一点半点。
天亮时分,贺兰香醒来回住处,动作惊起谢折,又被?按住要了?一通,待回到院子已是?日上三竿,她正?愁如何对谢姝解释,到了?发现谢姝睡在偏房竟还没有醒,丫鬟叫了?两次都被?嚷了?出来。
贺兰香安下心,叫了?热水沐浴,将身上的秽物全?部擦拭去,更换了?衣物,因体力消耗太甚,还上榻歇了?会儿,歇好用了?早膳,用膳到一半,谢姝正?好睡醒,问贺兰香昨夜何时回来的,贺兰香应付过去,谢姝也就没多?心,落座与她一同用膳。
久旱逢甘霖,身体上满足了?,食欲也跟着大开,贺兰香喝着补气血的血燕粥,道:“一晚上没回去,你娘能饶了?你?”
谢姝嚼着藕粉桂花糖糕,津津有味,“嫂嫂放心,我娘在提督府还没回家呢,我出门前特地安排好了?,不会让她知道我夜不归宿的。”
贺兰香神情滞了?滞,不由得问:“王夫人的病还没好么??”
谢姝摇头,颇带愁容:“原来是?好很多?的,但这两日又重了?些,好像是?被?我二哥气的……”
说到这,谢姝脸色蓦然有些生?变,抬眼看着贺兰香,欲言又止地道:“嫂嫂,你跟我说实话,你和我二哥,难道真如传闻中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