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折头脑发麻,漆黑潮湿的眼睛盯紧她,呼吸发颤,似乎不懂她又想玩什么?。
贺兰香笑而?不语,走向挂在墙上的一排刑具前。
她用指尖逐个点过各式骇人刑具,最终将鼠尾鞭摸入掌中。
鼠尾鞭是铁质小鞭,形状细长,仅有拇指粗细,上面?挂满细小倒刺,打在人身上,不至于送命,但也皮开肉绽,是专门用来搓磨人的刑具。
贺兰香当然不知道这鞭子的名称来历,她只觉得很适合。
对谢折很合适。
她回到谢折身前,在谢折的注视下,将鞭子缠绕了上去,铁质倒刺泛着寒冷的光,抵着青筋刺在皮肤,血脉随时?能够喷张,分不清是谁硬过谁。
谢折仰头粗喘,额上一颗汗珠顺着脸颊下颏淌落,小蛇一样蜿蜒到结实的胸膛,开口,吐字艰涩,“贺兰香,你不如杀了我。”
贺兰香低下头,舌尖将那颗蜿蜒朝下的汗珠舔舐入口,仰面?对着他笑,眨了下眼,恶劣的稚气,“杀你?我怎么?舍得啊。”
她都还没玩够呢。
她笑着垂目,吻点继续蜿蜒下移,从胸膛到窄硬的腰,最后,张口……
谢折喉结大?肆浮动一下,低声吼叫她的名字,“贺兰香!”
贺兰香轻飘飘的用鼻音嗯了声,故意?挑衅一样,脸更加沉下,同时?,收紧鞭子。
“停下!”谢折低吼。
倒刺密密麻麻的疼和无穷无尽的痒,食髓知味,欲生-欲死。
在战场上几次出生入死未能令他恐惧,此刻他觉得,这个女人真能要?了他的命。
铁链哗啦作响,不死不休。
事后已至夜黑,牢房静谧无声,唯男子粗沉喘息分外清晰,仿佛刚刚经历一场恶战。
谢折筋疲力尽,全身冷硬的气势都在此刻糜软下去,一双桃花冷眸艳色逼人,漆黑的瞳仁凶狠注视面?前女子。
“贺兰香,你给我等着,等我出去了……”他咬牙威胁。
贺兰香看着粘在他腰腹上大?摊刺目秽物,温柔抚摸着掌中鼠尾鞭,笑道:“出来了,要?把我怎么??”
正得意?,只听哗啦一声巨响,谢折竟生生挣断了手脚上的铁链,站起身,投下的阴影顷刻将她覆盖,猩红双目直勾勾盯着她,被惹急的恶狼一样,两眼冒着欲求不满的幽幽绿光。
贺兰香心一慌,手中的鞭子掉落在地,转身想要?跑,步伐尚未迈出,便被一只大?掌拖回,强摁于案上。
三?日后,辽北急报传入京中,蛮人集中兵力猛攻山海关,急需京城派兵支援。
因谢折尚在狱中查办,王延臣便主动请缨,想要?带领辽北军士前往辽北抗敌。
虎符交出的那日,谢折特赦出狱,先到演武台安抚将士,又回府上一趟,看了整三?日未下床榻的贺兰香。
因那日实在凶狠,若不是顾忌孩子,贺兰香感觉自己能死谢折身下,现在她看见?他便打怵,还没等他开口,她先起了誓,只道以后再不搓磨他了,不然便要?天?打雷劈。
倒弄得谢折哑口无言。
他本想说,那一日,他其实很爽,有机会?可以再来一次。
但看贺兰香这个样子,他也就打住不说。
两个人各怀心思,脑子里都是那日纵欲至极的画面?,但事情翻篇,便谁也没提。
恰值晌午饭点,午膳送来,二人一同用膳,贺兰香听闻他已将虎符交出,心里五味杂陈,既满足于谢折会?留在她身边保护她与孩子,又不甘心他放权于王延臣,虽然王延臣是她亲爹不假,但一日不认回去,王延臣便与她为敌一日,有什么?感情可言。
她思来想去,终是对谢折道:“要?不你还是亲自领兵前往吧,放权容易,以后若想收回来便不简单了,王延臣若出师不利还好,若打了个大?胜仗,辽北将士当真服了他,你今后又该如何自处?”
谢折打量着面?前的甲鱼裙边汤,仿佛思忖这乌龟壳子有什么?值得入口,道:“辽北军营若那般轻易臣服,当初便不会?军纪崩坏那么?多年?。”
贺兰香:“可是……”
这时?细辛说这汤是大?补之物,他便将汤顺手端到贺兰香面?前,道:“吃你的饭,少操心那些。”
可贺兰香却忍不住想多,喝着汤,不由?便锁紧眉头,“我虽恨不得他打个大?败仗丢尽风头,到底大?局为重,可若依你之言,辽北军士没那么?服管,那到了战场上也不服王延臣,万一兵败如山输给了蛮子该怎么?办?你不在他们?头上压着,他们?再如以往自相残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