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张姨口中不会干活的大少爷?
倪玫觉得没有比他更会干活的了,不消十分钟,树屋上的积雪自上而下被清理了个干净。
谢青山清理好积雪之后便点了一支烟,倪玫看着堆满积雪的小台阶,默默拿起他放在地上的清雪铲子,缩短成合适的长度,一点点清理着台阶。
她算是看出来了,谢青山带她上山是做苦力的。
清理到崩溃
倪玫心里没由来的有些发堵,将视线从照片上挪开。
谢青山烧好水,先用沸水润了一遍紫砂壶,又放入普洱,再次注入沸水,润茶水倒入一旁,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倪玫托腮看着他又一次倒入沸水,十几秒后将第一泡茶汤放到她面前。
雅,太雅了,看的倪玫在心中直呼自己这山猪吃不了细糠。
谢青山修长的手指学着倪玫的样子托在脸侧,“在想什么?”
倪玫摇头,“资本家的生活,不敢肖想。”
“喝个茶就成资本家了?”谢青山眉目清隽,一双眸子盯着人看的时候跟有钩子似的,有意无意将人看得人心荡漾。
倪玫不着痕迹的又看了眼照片,“喝茶听曲可不就是以前那种……”
谢青山换了只手托腮,“那是我妈。”
“啊?”
倪玫立马双手将相片托起来仔细打量,眉眼确实跟谢青山有几分相像。
怪不得她总是觉得谢青山长得好看,原来是像妈妈啊。
眉目清隽归清隽,却没有男生女相那般阴柔,鼻梁高挺,有种说不上来的阳刚。
“我妈年轻时候是省昆曲剧团的,”谢青山长指捻起茶杯,“从小耳濡目染,喝茶听曲算不上资本家吧。”
倪玫将照片摆回原位,心情莫名的舒畅,也端起小茶杯,轻轻吹了下,小口小口品着茶。
茶汤清亮,味道香醇厚重,蛮好喝的。
谢青山又冲了一泡普洱,“夏天是旅游淡季,但胜在惬意。”
他的话题又回到了忽悠她明年夏天来玩,从树屋到现在。
他的居心叵测有些光明正大了,但是又不挑明直说希望她明年还来,就等着倪玫自己开口。
倪玫又不傻,她低头继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