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
“起初我以为是周家人。我以为自己挺能耐的,能把几家人都耍着转。呵,我也夜郎自大了,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你先去安排退路,等周松回来,我再问他一件事,就能确定了。”
“好!”
周松回来,并没有带上他娘。他嘴角带笑说:“我将账片子撕了,吃进嘴里。方正这才妥协,说他会派人去接。我说了几时能接人走,几时再来说事。”
“好!我问你个事,你有没有听姜家人聊过宫里的其他嫔妃?”
“姜家发达,一半靠姜贵妃,一半靠做着吏部尚书的姜復。后宫的小事,就是姜家的大事。贵妃是后宫
万家上蹿下跳,却不知道是来找死。
周松不吭声了,林密也沉默,他们这样的人,离权利中心隔了十万八千里。但就是目不识丁的走夫,也知道凡是涉及皇权的争斗,牵扯甚广,伤害极深。
周松暗骂:狗皇帝。
林密学的忠义不容许他质疑“君上”,只好说:“那我们怎么办?”
“照计划行事,今晚‘劫狱’,拿张四海和曾璧当饵撒出去。明儿去房家唱戏,要是一切顺利,能办好两件事。我不贪心,能成一件就成一件。”
“白日那些事,是特地给人留把柄吗?”
“徐点和千渺动不了我,就一定会弄个能动我的人出来,老是要提防,费神,不如主动帮一把,送点证据给他们,早来早完事。这一个月,姜家周家私底下在忙些什么,我们全蒙在鼓里,这滋味不好。他们斗来斗去,我们看不到戏,太可惜。”
周松无奈道:“只怪我们太微薄。这会做什么?对了,方正又问起那牌子和木块。”
“牌子无非是杀手的身份牌号,不要紧。我怀疑木块是周家人特设的迷阵,巡城这么多日,没人回报过有长相行迹可疑的人。我怀疑这里至少五年内没有过外敌入侵。”
林密惊讶,压声说:“可是去年冬天还有战报上传。”
“林拾一不见踪迹的时日,是去探看几个关口了,守关的城墙上没有新近的痕迹。沿途的高山屏障,也没有人踪。”
“谎报军情是死罪,周守备疯了吗?”
“如果长年没有外敌骚扰,他这个守备还有好处得吗?”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松,那个宝贝。”
周松从怀里摸出那把偷来的匕首,交给林密。
手柄刀鞘,都镶了宝石,确实过于奢华。
周青云提醒他:“拔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