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泗作为始皇帝最亲爱的孙子……平鞅觉得赵泗说动始皇帝的概率极大。
届时……就是王令一下……
治粟内史老老实实出粮……
一来得罪了监国的太孙殿下,二来没了一进一出的油水……
“臣……知晓了!”平鞅重重点了点头。
赵泗脸上露出了长足的笑容。
“那就多谢老先生了!”
说罢,赵泗笑眯眯的带着稽粥离开。
“回去写信咯。”赵泗嘟囔一句,眉开眼笑的重新踩着稽粥的脊背上车。
他又不傻,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知会一声自家大父呢?
没办妥那是求助……办妥了那就不一样了,但涉及动兵,哪怕赵泗能够自己弄好钱粮兵马,该通知的也得通知。
还是那句话,都是一家人。
你可以自作主张置办个大事,也可以自己做决定,但不能对家人连个交代和通知都没有。
始皇帝的心思赵泗清楚,他想让自己亲力亲为,那倒不如顺了他老人家的意。
赵泗的霸气,儒家的异动!
回宫之后,赵泗洋洋洒洒写了一篇长文。
先是跟始皇帝说了一下开放学室之事,尔后对孔雀王朝扣押大秦使者之事表示了强烈谴责,尔后怀念一下始皇帝对自己的教诲,顺带拍了拍始皇帝的马屁,慰问了一下始皇帝的身体健康,末了,又问了问被始皇帝带走度假的小稚奴的身体情况。
通篇下来,情真意切,赵泗检查过后满意的交给宫人,派去传给始皇帝。
稽粥一直在旁边观看,脸上还带着思虑和疑惑。
“不理解?”赵泗见状开口问道。
“陛下既然让殿下监国,如此事无巨细,难道陛下不会因此而……”稽粥开口问道。
在稽粥的脑海里,他认为始皇帝让赵泗监国是一种考验。
而赵泗这种事无巨细皆上奏之的行为很明显超出了他的理解。
这样不会影响始皇帝对赵泗的评价么?
“那是我大父……”赵泗拍了拍稽粥的肩膀。
相比较于赵泗和始皇帝一家人的相处方式,稽粥的思维更偏向于政治生物。
赵泗不傻,这些道理他也能明白。
天底下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住始皇帝呢?说来说去,愿意写这么多,不是为了表忠心,也不是为了伏低做小。
赵泗是真把始皇帝当成自己的爷爷,自己的长辈,其次才是大秦的皇帝。
与其说是汇报,倒不如说是亲人之间的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