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贺朴廷的孩子,把贺致寰弄了个好大不高兴,他笑着抬头,贺朴旭西服革履,就站在贺致寰身后,大小伙子,矫健而挺拔。
他说:“朴旭,我早说了,西方人是有偏见的,咱们港人去西方都是二等公民,大陆人去了西方,那叫三等公民,你跑大陆拍电影,还想去西方拿奖,那有那么容易的。”
再说:“别拍那种文绉绉又不赚钱的电影了,我家霆婷是二房独女,一月生活津贴50万,到时候你爷爷一月再给你们几十万,你俩就什么都不干也可以过的很舒服。”
要不是苏琳琅瞪一眼,贺朴旭就得因为嘴硬,而挨癫公一顿暴捶了。
而且癫公的智商比贺朴旭高得多,耳朵,脑子也无一不灵,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估计是领导来了,他立刻松开贺朴旭,还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主打就是一个,完美犯罪,不留痕迹?
苏琳琅并不认识这儿的领导,那位李司令,但是她看到一个个头不高,瘦瘦的,头发花白的老人朝着自己走来,却莫名觉得熟悉。
李司令率先伸手,笑着说:“你就是那个小阿琳吧,还记不记得我了。”
驾驶舱的毒贩,是这条巡逻艇上唯一一个能保人首不分家的。
但如果有得选,他宁愿让苏琳琅一刀来个痛快,也不愿意像现在这样,活生生的,被贺朴旭用闷拳,一拳拳的捶成一坨烂泥。
一次性收拾了四条ak,都有枪牌,上面标着毒贩的名字,这当然得收起来。
每个毒贩子的身体也要带回去一部分,审案子的时候要用。
来的俩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贺朴廷的老朋友,自首都来的阎公安和王公安。
阎公安提了一柄刀,也不是别的刀,正是苏琳琅那把断了之后又重新入槽,以将军剑的工艺铸了一遍的雷切刀。
别看这把刀是贺朴廷的,而且他弟贺廷朴就在军工厂的车间里工作,但因为手续问题,绕了一圈,刀还得由阎公安和王公安亲自还给贺朴廷。
俩人坐在大厅里,也是等的无聊,王公安就说:“阎局,我听程超说这把刀特别锋利,要不你把它给我,我试试吧。”
“你都多大人了,还那么手闲。”阎公安说完,又说:“程超说贺老板其人还算比较好说话,一会儿事情由你来提,他要是拒绝了,再由我来说合。”
苏琳琅吸了一下鼻子,她立刻往旁边挪了挪。
她穿的还是毒贩们穿的那种黑t恤,她应该不常洗澡,所以身上有一层特别厚的,褐黄色的泥垢,她的t恤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汗臭气,她太瘦了,瘦的几乎没有女性体征。
她剃的是光头,头皮油亮油亮的。
船上,办公室那个文职女公安看她时,眼神里满是恐惧和迷惑。
当然了,一个黑不溜秋脏兮兮的,光头的女孩,神情还凶巴巴的,一般人见了都会怕。
现在电影即将开拍,新媳妇入洞房,也该给他掀盖头了。
季德坐的轮椅,听到苏琳琅的声音,闻声转椅了,说:“苏小姐应该很忙的,竟然这么早就下班了。”
苏琳琅说:“不像季伯父应酬多,我没有应酬,到点自然就下班了。”
曾经的季德不但每晚几场应酬,而且甚少回家,夜夜宿在女明星的香闺中,但现在长期坐轮椅,风光不再,也就拉拉儿女婚事,显摆一下存在感了。
不能聊任务是军人的纪律,苏琳琅也不能强求,她抵刀,说:“我不是在跟你聊任务,只是聊几句闲言,也希望你告诉你的下属们,生命只有一次,牺牲要有价值,可以有牺牲,但是一定不要为了跟毒贩子拼个你死我活而鲁莽的去拼命,因为即使你们错失了毒贩,还有我,还有这把刀?”
齐屿显然没太听得懂,也没把苏琳琅的话放在心上,也只说:“谢谢表妹的关心。”
而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在将来,也是一名pla的战士,她最知道部队的传统了。
这次缉毒任务的特别之处在于,它是改革开放以来,大陆公安和军方执行的第一起公海作战式缉毒任务,他们还没有太多经验,但面对的却是亚洲第一悍的大毒枭,阿坤,他派出来巡逻的只是普通毒贩,在船上的,个个精悍。
而当一支队伍没有经验的时候,就意味着会有更多的牺牲。
很快大陆方面就派出侦查机了,在鸣枪,在警告。
当然,他们只是作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