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龙没想到gonda居然会找贺朴廷咨询财务问题,心里有点怕怕的,毕竟gonda眼看十八岁,他的财务也马上就不需要监护人,可以亲自打理了。
而钱飞龙,就连这船上的洋酒和汽水,都是用gonda的钱买的。
这要贺朴廷把事情捅出去,他的逍遥日子就会提前结束。
想到这儿,钱飞龙从手边的小冰柜里取出两听啤酒丢给贺朴廷在值岗的俩保镖,又专门拿杯子,加冰块,给贺朴廷倒了一杯xo,这才说:“朴廷,我可是你叔,你不会在gonda面前乱说话的,对吧。”
贺朴廷不喜欢美黑,晒日光浴不但要涂防晒,还会让保镖帮忙打伞。
此刻就是,陈强尼给他打着伞,他伸个懒腰,没有接钱飞龙递来的酒,而是伸手自小冰箱里取了两瓶冰镇的沙士汽水加一瓶洋酒,连带冰桶一起递给旁边的宋时迂,让他送下楼,给苏琳琅和阿霞送过去,这才接了钱飞龙递来的酒。
迎上钱sir忐忑的目光,贺大少晃着酒杯勾唇角,先笑:“钱小叔,这会儿你怎么不欺负我了?”
钱飞龙主动碰杯以示低头:“sorry,对不起,行了吧!”
贺朴廷摇匀冰块又抿了一口酒,侧眸扫了钱飞龙一眼,才说:“下一步我打算在大陆投资保险行业,我这边资金比较紧,我建议gonda和我一起做,你那边还是尽快想办法把账抹平吧,舅舅外甥的,别以后搞到翻脸,对簿公堂。”
钱是个好东西,人人都爱,但它也是把利剑,可以叫亲人反目。
钱飞龙是该平平账目了,不然,gonda就真该跟他翻脸了。
不过贺朴廷也够义气,明明特别讨厌他,但是竟然没在gonda跟前戳穿他。
再碰杯,钱飞龙说:“谢谢你了朴廷,这件事,我会记你的恩。”
贺朴廷再抿一口酒,淡淡说:“没什么恩不恩情的,我是生意人,平生不爱跟人为敌,也不喜欢看人们为钱反目成仇,只想大家和和气气,一起生财!”
钱飞龙心头一动,说:“对了,我还有几千万闲钱,要不投到你大陆的公司去,你也帮我赚点钱?”
贺朴廷说:“大陆那边的投资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是贺氏,季氏和顾氏共同成立的一个投资集团,有意向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张美玲,她是负责人,我有名片的,一会儿给你。”
钱飞龙有点困惑,想了半天才猛然想起来,张美玲是季德的前妻,下堂妻。
港媒传言说她早就癌症复发,死了,结果人家非但没死,还在贺朴廷的投资公司做事?
他再看贺朴廷,于心里暗暗骂了句:狗屎运!
现在,港府几个大家族的储备金都在他的手里,由他做理财投资。
但那不是他的功劳,而是人家苏琳琅的,因为涉及季家,梁松和山口组是苏琳琅打出去的,涉及顾家,张华强是苏琳琅射成个刺猬的,他们把钱交给贺朴廷,不是信任他,信任的是苏琳琅。
至于贺朴廷,在钱飞龙看来不过是捡了个好媳妇,走了狗屎运罢了。
唉,一口闷了酒,钱sir还是好嫉妒,简直意难平!
……
苏琳琅本来想帮阿霞好好洗个澡的。
他们两口子早早起来,当然还得一起回趟大陆。
贺朴廷是因为最近要在深市盯生意,苏琳琅则是为了阿霞的学业。
还有就是,程超从前天到昨天一直没联络过苏琳琅。
她得专程去看看他,看表哥是不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受伤了。
她上辈子没有亲人,现在亲人也不多,每一个于她都弥足珍贵的。
一大清早的,朴铸和冰雁吃过早饭就去上学了。
苏琳琅给阿霞整理了一些自己这几年买的,军事方面的书籍。
还有就是,她看过阿霞的鞋码,跟她的一样大,而她每个季度都有源源不断的新衣服和鞋子送进来,但她常穿的并不多,正好阿霞的个头也就比她略微高了一点点,比她还要瘦好多,苏琳琅遂把那些没有摘吊牌,又适合阿霞的衣服和鞋子挑了几大箱子出来,让菲佣打包装箱,给阿霞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