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朴廷出于男人的自尊心嘛,昨晚专门跟贺致寰谈过,不能告诉苏琳琅。
事情说大也不大,毕竟孩子又不在他肚子里,不说也无妨,贺致寰就答应下了。
而且从青柠汁到酸汤牛肉羹,都是厨房为了他这个假孕妇而准备的。
苏琳琅今天一天都特别忙,还得走得早一点,吃完饭回房,看麦德容已经给她准备好了衣服和鞋子,穿上,再等麦德容给她上个孕妇能上的淡妆就出门了。
他当然也很谨慎。
刚才白骨爪拍照的时候,他自然而然的就转身了。
其后斧头帮的几个人手里有录像机,他心里应该不太舒服,但因为钱飞龙游艇开的快,对方只是一闪而过,他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回船舱坐着去了。
到了澳城就得下游艇,他戴上大墨镜,棒球帽,目光中满是警惕。
不过如果说有一个人拍他,而且是正面拍照,他会警惕。
这还不够,青梅是台南的大青梅,酸的能叫人变形,盘子里只有一枚完整的,是摆盘用的,贺朴廷抓起来就啃,越啃越香。
麦德容陪许婉心生过四个孩子,特别有经验,知道孕妇的胃口不稳定,而为了保证饮食的可口性,一般孕妇说等会儿再吃的时候,她就会马上安排厨房再做一份新的。
一会儿用热的替换掉凉的。
看时间大概过了七分钟左右,她就进来了,准备把凉的端走,换热的来。
但她一进来就吓了一跳,贺朴廷也吓了一跳,因为他正在默默的啃青梅。
昨天季霆轩见了她,也问过她是不是不开心,而对于不是自己丈夫的人,作为一个想在回归前十年掌控港府安定的人,苏琳琅就不就是个普通的女人了,她必须以强者的形象示人。
她当然也就不会向除了丈夫以外的任何人示弱,或者袒露心扉,她说:“我很好啊,我就是在想,当钱sir听说麦sir居然有足足3亿港币的时候,最先想的应该是把它截留下来,留在港府吧?”
人与人相处,距离会产生美,而被掌握,则会让对方持续愿意被臣服,这是苏琳琅为上将多年的驭下经验。
果然,她这样一说,钱飞龙笑着说:“苏小姐你猜的可真准,我们飞虎队的靶场一直是赖着朴廷的地皮,这几年许天玺隔三差五就来催我们搬迁,我想……”
“钱和飞机要一起送回大陆,因为你想要靶场,但土地署不会批给你的,所以还是按往大陆送钱送人的计划来走!”苏琳琅语气强势,不容置喙。
而随着枪响,整个场子就乱套了。
新娘子在伴娘们的陪伴下刚刚出电梯,又生生被吓回去,一帮女孩子们在电梯里此起彼伏的尖叫,缩成一团。
本来在蹲守新娘的记者全冲到了贵宾室门口,举着相机要拍最热辣劲爆的消息。
贵宾室的门早关上了,各家保镖围成圈,把瑟瑟发抖的老富翁们围在其中。
走廊上还有服务人员在奔跑,来宾在大呼小叫,四处乱躲。
他出虚拳的时候脚下是实扫,而脚下虚扫的时候,手上就是实拳。
当被他占据上风,连着几记左勾拳打在乔治上校的腰子上,打的他直不起腰来,再朝着鼻梁来一记右勾拳,又高高跃起来个肘击,乔治上校就被打傻了。
他还想摸枪,但钱飞龙铆足力气一拳头,重重击在他的太阳穴上。
只听嗡的一声闷响,乔治上校摇了两摇,再向后一倒,倒在了方向盘上。
钱飞龙刚才被乔治上校打惨了,当然要还回去。
女孩笑着说:“不是我啦,是我们,我们接的是六爷的差。”
钱飞龙还是半信半疑:“不是说香江的社团都解散了,陆六指这是悄悄给你们这帮鸡婆们当龙头了,那他算什么,鸡头还是龙头?”
女孩连忙正色说:“钱sir你可不能这么说,六爷会帮我们出头,教训你不愿意接他他非要螵的乐色烂仔,或者螵完不给钱的乐色螵客,但他不收我们保护费,他的手下们出来螵照样也要出钱的,他跟梁松不一样,他是个好人,是我们所有人的六爷!”
又说:“六爷上面才是贺太太,她是我们九龙的女王啊,九龙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