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玲突然觉得浑身泛冷,极小心,非常小心的回道:“呃……风情万种、生气蓬勃、金光闪闪、火气千条,千……不错喔。”这样笼统的回应会不会让她幸运的保有一条小命见明天的太阳?她一点也不想当被火纹身的女孩。
花解语以指为梳,抓了抓大波浪的长发,整了整白色裤装、外套,再拉了拉里头的黑丝衬衫,在皮包里摸了良久,终于放弃的向助理伸手:“口红,镜子。”
微颠颠的手依言奉上贡品。
??,补妆完毕。
“我过去一下,如果没有回来,你可以先下班没关系,下午放假。”说完时她人已大步飙到门外,留下大口喘气、劫后馀生的小助理安心享用她迟来的午餐。
“工作得还顺利吧?”贺儒风看着眼前的黄金咖啡,汤匙上头的方糖正燃着蓝色的火焰,空气中溢满白兰地的芳香,这是一种华丽的饮品,不见得爱喝咖啡,却总不自禁被火焰所迷醉,总要喝上一杯。
“顺利呀。我现在才知道我所任教的幼稚园是”古氏“所投资的教育事业,原来只是为了替员工照顾小孩,后来因为口碑良好,许多人抢着送子女进来,俨然成了贵族幼稚园。他们的本部设在”古氏大楼“里,昨日园长情商我过去接任副园长一职,规划新的教材与制度。”
“古氏?真巧。”他浅笑。总觉得生活中少不了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听说古二少也准备结束经营不善的经纪公司了。这消息会不会令你开心一些?”对于儒风前妻的事,她有一点耳闻,在古氏工作,闲言闲语少听不了的。二少爷的风流事更为大家所关注。
“解语提过,也认为古天牧撑不了太久。我并不希望解语发挥有仇报仇的本性,更不希望古二少又找别的方式来缠解语。目前能这样落幕就算了。”
“呀,火熄了,方糖快些放入咖啡中,白兰地的味道才不会敬。”林婉萱伸手拿起金汤匙替他搅拌咖啡。
“谢谢。”他连忙点头道谢。
一道阴影飙立在光源处,将这一小方宁馨世界罩上乌云。
“我可以坐下吗?”花解语双手环胸的问着。
“啊,解语,你也来喝下午茶吗?”前一阵子她回彰化后,回来便难得见到她人影,听冠群说她有工作了,这几天正想找她呢。他起身拉开一张椅子让她入座,咬着下唇,脸上表情相当精采,鼓着的腮帮子表示出怒气,咬着的下唇表示着委屈。瞠大的眼如淬毒的利刃直向“情敌”投射而去。多种情绪交杂下,她实在没有多馀的心力开口,只好瞪向前丈夫身前的咖啡,不知如何走下一步。
自己正在做蠢事,没错,但她阻止不了自己做蠢事。
前夫如果与另一名女子两情相悦,她的介入无异代表着『坏人』的角色。如果她是坏女人,肯定是最蹩脚的一个。
“口渴吗?我还没喝过。”贺儒风端起咖啡到她眼前,不大能解读出她眼中的想法。
“我好饿,也好渴。”她捧过咖啡,不怕烫的一口咕噜喝完,再拿过儒风的鲔鱼三明治吃个精光,连点缀花色的薯泥也没放过。呜……她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黛妃生前会患有贪食症了,有一些无法大声吼出的沮丧足以教人致命,既然说不出口,不如就努力的把东西吃入口,填满无底的空虚吧。
林婉萱伸手支着下颚,好奇的打量儒风的前妻,很美,这是心头第一个想法,身材很棒,足以让同性为自身的平板感到羞愧。一双杏眼活力四射,火光灿然,像——火焰,像刚才方糖上浸渍白兰地所焚烧出的火焰,教人片刻不舍移开眼。
她别有深意的看向儒风,浅浅一笑,终于明白了向来嗜茶的男子,怎么曾在其次意外喝到黄金咖啡后,便要时常点上一杯,不见得喝得完,但他自看火焰映在黄金杯匙上的光彩,所以一点再点。贺儒风明白林婉萱所传达的,不自禁微赧了斯文的面皮,以笑回应。他们在眉目传情!
花解语一口气几乎提不上来。爱人在对别个女人展露笑容,她却不能理直气壮的大吼叫人滚开。黑青了大半的俏脸开始浮现杀意。
“你好,我叫林婉萱,我现在知道冠群的好容貌是遗传自谁了。”林婉萱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并且伸出友好的手。她是暗指冠群不是儒风的种吗?磨牙中的女人努力挤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