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可以料定他提出的每一个构思都会被反驳,每一句话都会被奚落……以前当他高高在上时,她都手口并用招待他了,现下他真是不敢想会有多么惨的结局在等着他。光是因为他弄垮了她公司一事,就足以教她扑杀他了。不过他也很惨呀,他花了上亿元去弄垮一家价值只有三、四仟万的小公司,结果人也没追到,也没有如别人腊艳成功的案例那样至少得以对美人一亲芳泽。还被父兄决定冻结他的帐户,信用卡也设定了额度,一个月只能有十万块的零用钱,并且再也不许去俱乐部与其他花花大少互通有无……
不知道公事包够不够大,能不能把他全身遮住以让她忘了他的存在?
“喂,你想与古氏合作吗?”花解语凑向贺儒云问着,她想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搞砸与古氏的友好关系。
贺儒云微撇唇角。
“即使这次不是与古氏合作,也不许你弄砸与他们的良好的关系。这不是家家酒的场合。”
“却有一个擅长玩家家酒的蠢蛋。”她眼光瞄了过去,只见那龟孙子连忙以档案夹遮住脸。
“所以你们的公司会倒不是没有原因。”
“啧。”她别开脸,可以明白那小子认为她也是玩家家酒的高手之一……
“可是我还是想叮得他满头包。”她道。
“在合理的范围内,可以,但必须整得高段,否则我劝你算了比较好。”语气中不无警告。
她翻了下白眼,心中暗自斟酌,决定给未来小叔一点面子。
与儒风又走回爱恋的步伐中,一直令她芳心暗自窃喜,加上她因年纪渐长或其它什么的,已不若当年戒慎于贺家二老,其实他们也很无辜,不明白她的畏缩从何而来;身为儒雅学者不是他们的错。
她的心结在于太把高学历的人当神看,谁叫自己这大半辈子总是与优秀无缘,又不爱看书(小说除外),也没有细腻的心思去探讨所谓捞什子文学灵魂本质,她真的不明白把一本书硬是切割剖看出文学价值有何意义,看书只是种消遣享受而已不是吗?
显然人类的层次还是有分等的。不然大家平平(同样)看过了“失乐园”,她的结论是主角们共“做”了二十一次,比?片还猛,怎么诸多学者名家硬是可以ㄠ出洋洋——一大堆深度内涵、价值、中年危机之类的结论?
不过也就如儒风所言,“学者”这一类的人也不脱茶米油盐酱醋茶的繁琐,不会成天在那边研讨文学价值、历史观点,沉荷什么的,至少她昨天去接女儿回公寓时。正好遇到贺家二老正打算去大采购,她同行参与的结论是:抢购特价日用品时,与学历无涉,只关乎蛮力与快狠准的本事。
看着二老对她崇拜的眼光,她突然觉得乱光荣一把的,自信心也增长了许多: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问题与心结弄得鸡飞狗跳,将婚姻搞成失败的结局。只是,知道归知道,不见得能改呀,所以目前为止不太敢想再婚的事。儒风一直在她身边就够了……唉,伸手抚向自己的小腹,那边有一条开刀的痕迹哩。要不是为了怕献丑,她老早把前夫诱拐上床了,哪由得了现下的情况,老是担心儒风会被女人拐走!当然林婉萱看来对儒风没什么意思,否则不会有撮合他们的举动,只是别人呢?那些热情奔放又大胆的大学女生呢?多吓人哪,儒风简直像块上好的牛肉等人来去配。
自我冥思得太专心,差点一脚踩入排水沟中,她连忙跳过,发现自己傻傻呆走着。居然越过停车场两、二百公尺而不自知,真是莫名奇妙,最近老是胡思乱想。转身要往回走,却发现马路另一头的巷子内有几名女生正围着林婉萱,情势看来不怎么理想愉悦的样子。
花解语不由自主的走过去,看在林婉萱好歹是贺家的贵宾分上,不理会她似乎说不过去。
“喂,你们在干什么?欠扁呀?”走近她们,只听到为首的一名女生似乎在威胁些什么,她也就不客气的放话。
林婉萱松了一大口气,忙两三大步走到她这边。
“冤有头、债有生,这些小女生是你前夫的崇拜者,正在命令我离开儒风,天知道我也不过陪儒风参与校园活动一次。”
“什么?耍太妹?儒风的学生这么没品?”花解语杏眼眯了起来,冷冷的打量面前的四名少女。敢抢她的男人最好有必死的觉悟。
“报上名来,我掂掂斤两。”三七步一站,颇有大姊大的架势,四名女生的首领不屑的叫着:“少管闲事,臭女人。”
“贺儒风是我的男人,要放话就找我。还有,看你们没脸蛋也没身材,凭哪一点想恨我争男人?一边凉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