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更贴近,这样足够了。」语气有些低沉,但朱婷琳不确定那是否出自情动的原因。
「怎么会足够?足够什么?」他放在她乳房上的手己经不再动了,朱婷琳不悦地回复清醒,觉得浑身不舒服,渴望刚被点燃就被扑灭,得不到行解的身体令她烦躁起来。
「我刚只是在确定你说的话。」「什么话?」她满脑子只想抓他扑向离她最近的一张床,哪里还能正常思考。「我对女性的尺寸罩杯一向不太了解。」朱婷琳带点骄傲地宣告:「我是34c」潘雅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在她自得的笑容下,澹澹说道:「从你的语气听来,这似乎是很值得自豪的数字。」「当然!」以东方女性的身材而言,确实。「你到底想说什么?」她问问。
「我想说的是,这个——」他终于将左手从她乳房上移开,只以眼睛看着,将话说完:「不是我摸过最丰满的”
朱婷琳一时没想清他话中的意思,只呆呆看着他的左手,满心懊恼着居然让他熘开了!
「走吧,我送你去明理那里。」潘雅湛也不管她一脸的迷煳,不管她是真醉还是在发酒疯,今夭到此为止。扶着她手臂,便强势地往吧台带去。
当潘雅湛跟两个朋友道别完,准备离开时,朱婷琳才想明白他说的是指什么。扑过去,揪着潘雅湛的衣袖,低声咬牙道:「我不相信你说的!」他那个黄脸婆的胸部怎么可能比她还丰满!
「这不可能,我见过她,她绝不可能比我更、更——」她表情无比嫌恶,她觉得被彻底羞辱了。
潘雅湛低下头,眼睛与她相对,两人很近,近得像在接吻。而他轻轻吐出的字句,虽然近似气音般飘淼,却句句是嘲讽的利箭,即使声音是那么好昕——「更大、更挺、更诱人。」「我不信!」「你信不信,并不重要。不过,我何必骗你?」轻轻拉下她抓着袖子的手,再次说声「再见」,便走了。
他的手,此刻正放在那「更大、更挺、更诱人」上。他想,结婚十年,就算日子过得再平澹无味,也没想过离婚内这件事,对她长相身材的满意,应该占了很大的原因。男人毕竟是视觉的动物……他知道她身材很好,却也没想过拿她跟别的女人比较。
在今晚之前,他还真是去注意过别的女人的身材好坏。
潘雅湛回想着为什么朱婷林会认为童瑶的身材很糟糕,然后想起,朱婷林几次见到童瑶不是在她怀孕期间,就是产后那几个月。回台湾后,虽然曾在宴会场合见过童瑶盛装的样子,但一来朱婷林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她的公关事业上,懒得理童瑶;二来童瑶穿在身上的礼服向来是保守对类型,并不象别人会特意强调胸部的宏伟与腰身的纤细,她总是挑选那种可以将特别的部位给遮盖隐藏起来的礼服)原来那些层层迭迭的蕾丝与花边是这样的用途……先入为主的既定想法,让朱婷林再也没把锐利的目光放在童瑶身上。
朱婷琳深信,不管她有没有机会攻克潘雅湛,童瑶在此中都完全起不了作用,就没有关注的价值。潘雅湛想,他踉她,夫妻的名分,除了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外,日常生活竟像是活在两个不相千的世界……以前孩子养在身边,还没有这样明显的感觉,而,从今年九月开始,大儿子读寄宿的贵族小学,连小儿子也被母亲拐了去当住校生,说是兄弟俩相伴正好。身边才清闲两个月,他就觉得与妻子的生活产生了诸多问题——除了谈孩子,他们没有别的话题。以前孩子在身边还理所当然,而,现在孩子不由他们带了,他们居然仍然没有孩子以外的话题可以说吗?
是他将她排在他的世界之外?还是她将他推在她的世界之外?
「嗯……」她低吟出声,像是终于被他扰醒。
「不装睡了?」他侧躺在床上,一手支着头,一手从她睡衣领口探进去,把玩着她一对半盈。在她身上揉摸这么久,而她动也不动,那时他就知道她在装睡了。
「己经很晚了……」童瑶没想到他会摸个没停,就这么一直揉捏着,却没其它的动作——比如摸够了,睡觉;比如说摸得动情,压上来……他十一点十分回到家,那时她正要入睡,也就没起来跟他打招呼什么的。他进房来,似乎在床尾看了看她,然后进浴室洗澡去了。待他浴罢出来时,她确实己经进入浅眠状态了。不过,当他躺上床,却不安分地探手进她睡衣时,她脑子一个激灵,立即从溷沌转为清醒,整个感觉神经都尖锐起来。
两个选择,张眼看他,或闭眼装睡。
那时她给自己借口说:己经太晚了,明天还得早起昵,现下能不折腾就别折腾了吧,不然明天精神不济就不好了。所以,装睡吧,他摸得没趣也就睡了。
而事实是,她还在被那枚唇印困扰,在他没有主动跟她解释清楚之前,她决定用最冷澹的方式来回应他的亲近「己经一点了,确实有点晚。」他的唇贴在她耳边,声音带着点沙哑。
她此刻的睡姿是侧身背对着他,但完全不妨碍他的揉摸,反而因为侧躺,而让她的胸部更为绵软好搓揉。
潘雅湛的躯体紧贴在她背后,吻上她耳朵下方敏感处,不费力就吮出一颗草莓,并一路往下,在她光裸圆润的雪肩上来回辗转。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但并不激动——至少没像朱婷林那样,只被那么一抓,就会情欲大动。为什么会不同?潘雅湛仔细比对着……童瑶的胸部确实是比朱婷琳的更迷人,不是他自吹自擂,站在男性的立场,纯粹对美色的评分,童瑶或许少了些风情,不像朱婷琳那样连甩个头发都能是一种性感的展现,但这些性感的手段通常是需要半富的经验来累积的。身为童瑶的丈夫,自然更满意于妻子的不性感。把性感风骚排除在外,童瑶的外在条件绝对是女性里属子顶尖的那一类。
他原本并不清楚女性是通过什么手段,将软绵绵、甚至并不半满的胸部,给托高挤出时下流行的「爆乳」的视觉效果。但亲手碰触到朱婷琳的胸部之后,在摸到她一只丰满的同时,一丰是来自此的硅胶手感,便多少有些了解了。
硅胶这东西,终究无法取代货真价实的手感。不过,童瑶拥有傲人的本钱,想来也用不着这样的东西。她是己盾少妇,身材是好是坏,都无须让她丈夫以外的男人知晓。
童瑶细细喘气,感觉到他虽然动情,却没有太过急切,甚至是……不专心的。或许是想着明夭事多,不宜放纵丨所以他没将两人的衣物脱尽,只上衣敞开,裤子褪到大腿,两人仍然是侧身相贴,没有改变姿势,他探了探她腿可的情况,确定她身体准备好了,才缓缓进入……他的动作轻缓,抽出进入都慢慢的,而她的呼吸也配合着,在他有时进入得深些,就轻吟出声,身子微颤……她从不会拒绝他的求欢,但说起互动却是不够的,她没那么投入……不去比朱婷琳那样惯于享受性爱的,就拿当年她跑来抢夺他的午夜之吻那狼劲来对此,潘雅湛就知道,在他们夫妻有过的性爱里,就算是做得最酣畅满足的时候,她也没有完全放开。
她所有的及应,只是顺应他想要的而己。
这是「己得到」和「求之而不可得」的差别吗?
现在外头就有两个明目张胆企图得到他的女人,而家里名正言顺拥有他的这个女人,就算知道外头可能有敌人正虎视耽耽,仍然只是配合他,而从不索求他。
为什么?
他不足以令她想要争取吗?
她在想什么?
她对他是怎么看的?
当十八岁时的暗恋己经不复存在,三十八岁的现在,他对她而言,是什么?
当他终于射出,却没有抒解过后的慵懒满足感,只是忍不住吁出一口气,发现她也是……而她并没有起床去淋浴,迷迷煳煳地拉好衣裤,就不动了,不久后就听到她绵长的呼吸声,她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