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喝了句:“这么晚,你去哪呀?”
十一扬起手:“酒馆,借酒消愁。”
“愁更愁哦。”
“呵。”
那背影轻笑举起手臂挥了挥。
初棠认得,这就是他教十一的手势,“再见”的意思。
这几日,程立雪自然也频频来找他,但他回回都避而不见,谎称不在将人打发走。
十一夜里总外出,白日方回来,今日带他去这玩,明日带他去那玩。
两人倒也过得逍遥自在,直至第四日黄昏。
二人在一方石桌对坐闲聊。
十一:“到底怎么了?”
初棠:“狗男人有私生子。”
“咳。”
十一呛了呛:“道听途说吧。”
“不可能。”
“程管家和苏嬷嬷都给他做小孩衣服了,还问我喜好,狗男人这么久不给我名分,这还用说嘛,不就是想用皇后的位份换他私生子进宫?”
“不!”
“他可能根本就不想给我名分,他要让别人当他皇后,臭男人!渣男!去死!”
“你说我陪他吃最……咳。”吃得挺好。
“我陪他穿最……咳咳。”貌似穿得也还行。
“我陪他住最……欸。”住得似乎也不差。
初棠连连噎声,语塞半天,还是恶狠狠咬唇,告状似的控诉着:“总之,他抛弃糟糠!”
十一越听越忍俊不禁。
“笑!”
“你还笑!”
“我们不是一个阵线的吗?”
十一笑得更是肆无忌惮,他摇摇头饮了口酒,砸下酒壶:“当然!岂有此理!我这就替你去教训他!”
“你打得过他吗?”
“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