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的话音散进风中。
程立雪单手捏住踹过来的小腿,顺势将满脸绯色的人一把托上城楼矮墙。
他眉眼轻扬:“我哪里混蛋?”
初棠忿忿嗔骂:“你哪里不混蛋?”
夕阳西下,落日熔金。
残阳映照云霞,天际的光将大地渲得朦胧,高墙人影相依靠拢。
初棠挣扎几下,还是被吻在万丈霞光中。
“这方叫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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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雪只是吻了吻他额头,没再有进一步行为。
“再动就掉下去了。”
“……”
听着这恐吓似的话,初棠回头瞧去,方惊觉自己被人搂着腰身,坐在城墙之上,挣扎得大半个身子往后仰,若非程立雪揽得紧,还真有掉下去的可能。
狗男人!玩阴的。
谁怕谁?
初棠双手抓上那人胸前发丝:“我偏动,有本事你松手!刚好我测试下你头发的韧性。”
话音落地。
却见程立雪惯是清冷的眉眼,染上两分戏谑,语气闲散得别有深意:“怕是你先松手。”
初棠:“?”
一刻钟后,还真的是他先松手。
瘫软在风中的小哥儿,秀发微乱,眸光潋滟,眼角还挂着两滴水迹,雪团似的脸颊尽是绯色。
程立雪手掌探进底下人的后衣领。
没来由的凉意叫人猛然战栗,初棠吃力抬起眼帘,视线撞进片晦涩的眸色。
程立雪:“回去更衣,都湿了。”
初棠:“……”
初棠有气无力:“你混——”
程立雪言简意赅:“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