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团被揪出一小块揉和成个个大小相当的小圆球,圆滚滚,白乎乎的小球看着就让人觉得治愈。
小白团被人扔进煮开的水里。
一刻钟后。
白团子肉眼可见变得胖乎乎,圆嘟嘟,并且一一浮起来,这便是熟了。
煮熟的糯米球被过了遍凉水。
大叔方开始拧开红糖罐,笑得和蔼可亲问:“贵人,吃得了甜食么?”
初棠眉眼轻弯:“有多甜要多甜,我要最甜的。”
大叔乐呵一笑:“好嘞,给你最甜的。”语毕,毫不吝啬撒下一大把红糖,和着水煮化至粘稠。
糖浆滚滚,空气中满是甜甜的味道。
大叔方有条不紊放进糯米丸子,继续熬制,煮得个个丸子都吸满糖水,裹满红糖色,方罢休。
糯米丸子被装进纸袋。
“您拿好。”
“谢谢。”
“贵人真客气,不是我吹,我这糖不甩卖了二十载,吃过的都说好。”
初棠突发奇想问:“吃了能开心吗?”
大叔听得迟疑一愣:“开心?哈哈哈必须的!准叫你笑得合不拢嘴。”
听完这话,他方心满意足带着糖不甩回宫,落日黄昏,初棠穿过霞光走进宫门。
那高墙之上,又迎风而立一人。
初棠抿唇凝望而去,程立雪这家伙怕是由头到尾都并非烦和亲之事,他只是在凭高念远。
红墙绿瓦,阳光明媚,晚冬的霜雪化出水迹,滴水厌厌自檐角坠落。
宫墙上下的二人,遥遥相望。
“程立雪!”
初棠仰起脑袋,朝人招招手,随后拿出藏在后背的手,高举起包糖不甩,笑意盎然喊话。
“下来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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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
晚霞将收未收,暮色愈渐四合。
程立雪早已来到他跟前,却只是倾身凝视他,似在仔细描摹他的每寸肌理。
光线微昏。
二人之间流淌着一股静谧。
初棠昂头,却有瞬间错愕,程立雪此刻的眼神太过深邃,宛若盈盈秋水,温柔缱绻。
稍不留神就要将人吸进地老天荒中。
望得他眼睫发热,脚尖情不自禁踢进青钻缝隙,声如蚊呐呢喃句:“你看什么?”
那人微微摇头,不置以言语,只抬出手臂,初棠几乎是条件反射就顺势抱上程立雪的脖子跳上去。
落日余晖,长影拖在宫道。
初棠抓紧糖不甩纸袋:“你都不难过的吗?你没有了娘亲,没有了好朋友,没有……”
“我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