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啦!今天不是要庆祝我当上班联会主席吗?”季濯宇笑嘻嘻地抬高双手一边保证,一边嘻皮笑脸。
“庆祝个鬼!老子问你,你在台上发表当选靶言就算了,何必大声疾呼要追求蝶起,把她奉为理想情人?你想乱伦呀,不孝子!”冲上去k了儿子一下,季鸿范的吼声向来不容小觑。
“小浑帐,为娘的问你,你是存心给蝶起难堪是不是?教她往後的日子要怎麽过?”罗澄昀直搓着儿子的头。
是了,今天的聚会原因是季濯宇公开求爱,目标直指学生会长罗蝶起,造成了轰动楼上、惊动楼下的头条大新闻。然後季濯宇就被拎来这里审问了。
“爸,妈!听我说嘛。我这是为妹妹的面子着想哩。”季濯宇跳到沙发後,抵挡父母的火气。
“这种“宣言”能对我的面子起什麽作用?请教一下。”罗蝶起眯起眼看他得意的笑容,那种自作聪明的眼神令她起了悲惨的预感,似乎有一点点头绪露了出来。
“我们给你十分钟开脱罪行!”季鸿范双手插腰。暂时不扑上去教训他。
“爸、妈,妹妹在才能上得到最高的肯定虽然很好,但你们不能忘了,妹妹是个女孩,在十七岁如花初绽的年纪,理应有更美丽多采的事情发生。像妈,十七岁就被拐跑——唔—
—”被k的声音,“哦,不,是与爸爸发生轰轰烈烈的爱情,惊天地、泣鬼神。鬼哭神号—
—哇!”被的闷哼。“总而言之,为母亲的青春写下最瑰丽壮烈的一页。既然妈妈有那种回忆,应该注意到妹妹也正好十七了,为什麽一点情事也没有发生呢?妈,你不觉得这是很没面子的事情吗?你们为人父母的怎麽可以耽误女儿的青春,让她虚度而过呢?即使她真的没人追,但我们总要做一个假想让外人明白她依然是很有身价的。瞧,我这是为妹妹的面子而努力呀。”
听起来好像有那麽一点道理!为人父母者陷入思考当中。
罗蝶起冷笑:
“谢谢你呀,亲爱的哥哥。人家会以为我居然眼光低到去成为你花名册的一员,妹妹我承受不起花痴的宝座。”
“对呀!你的名声又不好。反而污辱了妹妹至高无上的形象!谤本是反效果!要是沾上污名,她以後要怎麽当校长治理学校?”罗澄昀站在女儿这边吼儿子。
不过,季鸿范却是站在儿子这一边。
“学校!学校!我的女儿为什麽耍学你一切以学校为重。为了这所烂学校卖命而抛弃一切?把我们的婚姻搞垮也就算了,但若是想赔上女儿的青春,也要看看我这个父亲答应不答应。”
罗澄昀跳起来面对他,开火:
“你是怪我毁了婚姻?我呸!是你爱吵才把家庭吵没的!学校的事一向不是问题,难道就只有你可以念书,我却连高中都不能读毕业?”
“不要无理取闹,我们讨论的是蝶起——”
总而言之,一如以住,这对冤家又挖起远古时期的老帐,一条一条来算以刺激脑记忆力的鲜活。有经验的为人子女向来自求多福,转身往厨房走去。
住在罗宅的,还有一位老嬷嬷,中年丧夫,膝下无子,十六年前来应徵保母後,便一直留下来了,如今有近六十的年岁,都称她叫赵妈。此时她正在大展身手准备宴客晚餐,努力得挥汗如雨。但,老实说,赵妈很会理家、理草地,却不是个厨房高手,与罗澄昀有得拼。
看食谱也煮不出个成果来。
看到双胞胎进来,赵妈挥手叫:
“饿了吗?再待一会儿,我马上好,别进来这儿,油烟味不好闻。”
“赵妈,你休息一会,我来就成了。”
“少爷。这怎麽可以——”
罗蝶起勾住赵妈的手臂,不让她去抢回铲子与油锅:
“没关系的,他正想好好庆祝孔子的生日,您就让他去弄吧!”当下努力将赵妈推出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