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扪着良心自己说,我做的菜真有那麽难吃吗?你怎麽可以每天中午陪那个死人去吃午餐?好歹你是我生养大的,怎麽可以靠向他那边?蛋炒饭有什麽不好?营养又方便,而且又挺好吃的!以後每天中午都要来我这边报到,听到没有?”几乎像是对饭有仇似的,她手中的筷子不停地往饭上插出一个又一个的凹洞,然後才挖起放入口中用力咀嚼。
“我这不是来了吗?”她不怎麽挑地吃着不怎麽美味的蛋炒饭。盐没有化开、蛋有些焦、酱油太多、沙拉油像汤似的渗了整个饭盒的一半面积。
罗澄昀终於念够了,满意地低首吃饭。
“妈。”她咬住筷子,叫着母亲。
罗澄均毫无戒心地问:
“什麽事?”
“你知道孟观涛已有大学文凭了吗?”
“呃?是吗?”她讶异地抬头,看到女儿算计的眼神,心中才起了警戒。
“好,你不知道没关系。那,我想知道他怎麽入学的?又怎麽可以在旷课这麽长久的情况下依然可以当我们学校的学生?”
罗澄昀不大想回答地应道:
“吃饭。这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除非他不再是展中的学生,否则就与我有关。他是我这学期要肃清的人物之一。”
“是你外公特准他进来的,有本事你自己去尼泊尔问他吧!”
罗蝶起想了一会,推断:
“外公给了他入学资格。却又允许他可以不必来上课。难道外公与孟家有牵联?这麽做,对我们学校有什麽好处?特别多的捐款?还是曾欠人家什麽恩惠?”
罗澄昀不悦地瞪她,这麽聪明做什麽,真是。
“没有捐款。我也不晓得他进来我们学校可以做些什麽,只知道他在风神高中有一些麻烦,所以才进来,这只是掩人耳目的做法而已。如你所说,他根本已拥有大学文凭了,我们已不必在意他有没有上课、能不能毕业的事。”
孟观涛进来的原因她会自己去查,倒是,此刻她有兴趣的是允许他入学的原因。母亲含糊其词的表现,可以预知另有内情。
“我们家与孟家有什麽关系?”
“你外公与孟观涛的爷爷曾是美国哈佛大学的同学,有这麽一点交情,”
“就这样?为了一点点交情愿意破坏校规,任他来混乱校纪?外公不是这样的人吧?”
罗澄昀索性投降,她女儿的逼供能力超强,上辈子一定是个奸诈的坏蛋,或是高明的判官;与其苦苦挣扎,不如全招了。她没有女儿的好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