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要脸的丑八怪!”伸出右手,挥来就是一掌。
罗蝶起险险退了一步,伸手捉住她手腕,让她巴掌挥空。轻声提醒她:
“不要做出丑事,破坏了自己身分。”
邱预雁再也保持不了冷漠,甩开她的手的同时用力推她,将她推撞在窗口,才怒气稍平叫道:
“你最好记住,以你的模样,只配去与刘伯扬那种好学生兼书呆子配对!对於孟观涛那样的男子,你就少妄想了!你不配!回家多照照镜子,认清自己的斤两。免得自取其辱。对於这件事情。我死也不让步!”
有一只手由窗口伸入,扶住罗蝶起,并且在身子未踏进来时已叫道:
“姓邱的,你少在这边泼妇骂街!如果姓孟的家伙是你的男人,你乾脆去买一条狗栓他在裤头上,而不是四处找无辜的人出气,像只疯狗似的乱吠。”
长腿一跨,方筝一身运动後的汗水,由榕树上攀入二楼窗口,已然炮轰出她的反击。
“你敢骂我是狗!”邱预雁火红了双眼,美貌开始狰狞,不复绝美形象。
“哟!还是母的咧!”方筝以气死人的音调说着。拉住罗蝶起的手,忙要查看她刚才撞到的手肘。
“你——”邱预雁又要伸手打人。
方筝俐落地伸出一腿横踩在侧方的桌子上,挡住她的身子。并不与她正对着面。而她双手正替罗蝶起揉着瘀青,淡淡道:
“你打吧!如果你承受得起後果的话!”
她运动裤上绣的正是展中跆拳道社最高荣誉的金线穗徽,提醒邱预雁叁思。她不是男人,不会对犯到她的女人宽容。而她正等着大展身手。
狼狈收回手!邱预雁凶狠地扫了她们一眼,倏然转身出去!她不会放过她们的!绝不会!
“好了,并不怎麽疼。”罗蝶起收回手,笑道:“你怎麽爬树上来?社团没事做了吗?”
“本想找你去家政社白吃白喝揩红叶的油,结果在楼下看到你似乎有麻烦,所以由这条捷径上来比较快啦。那个孟观涛在做什麽?居然没在一边保护你,让疯狗上门乱吠乱咬。”
“不关他的事。”她揉着手肘,眼光眺望人海的方向。微笑中含着揶揄。
“我当然明白邱预雁积怨已深。会有今日是可以预料的,但他总要负起导火线的责任吧?何况他在追你呀!”在一个月的观察下,四大美人暗中肯定,众多流言中,大概属孟观涛的追求最具可信性。季老师的追求大概只是为了讨好她以便追求校长,因为刘荣升老师也是这种做法;而季濯宇就更不是了。据观察人柯盈然的报告指出,这人——烂人,根本是搞噱头来让自己出名,不是真心要追罗蝶起。所以,最後肯定孟观涛是真正有心追求会长的人,否则不会叁天两头地出现在学校。据说他俩常漫步木棉道,一同回家。
“不管如何,自己的仗自己打。”
“以智斗的话,没人会担心你,但是如果她用卑鄙的手段呢?”
“她的手段能狠到什麽地步?不会的。”她目前并不关心邱预雁会做什麽事。她脑中计较的事更重要。
方筝搭住她肩,叹道:
“这麽冷静。你真的在恋爱吗?”
罗蝶起笑得极沉稳平静。
“如果真的是恋爱,也必然是长跑马拉松;其热度又何须狂燃於一瞬间?那往後怎麽办?倘若不是恋爱,不更应该平常心的云淡风清吗?”
方筝叹得更大声了:
“我一直在研究你这样的人活着有什麽意思,居然老是以旁观者的心态去面对他人,以及自己的生命历程。”
“这就是你们喜欢与我相交的原因呀!我怎能让你们失望呢?”她推着方筝往门外走:
“别再闲谈了,咱们去家政社白吃白喝吧!”
“你呵!”方筝无奈地翻白眼,将身後的罗蝶起勾来身侧同行,不知该怎麽开口说她才好。
“形象呀!校花!翻白眼有失校花身分。”
“我呸!”说起这个,方筝更是怒气满腹:“我要把摄影社的教室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