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就能听,”秦冬阳还说,“绝对保证时长。”
“不行!”隋萌非常坚决,“朋友之间彼此负责,你也得消除我的焦虑。看着你听我心里踏实。”
秦冬阳再没异议,日日乖乖地去。
这天快结束时隋萌的女助理突然闯了进来,把似睡非睡的秦冬阳吓了一跳。
因为长期研究心理疾病和情绪问题,隋萌很少同谁疾言厉色,但仍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助理。
女助理伸伸舌头,赶紧和秦冬阳道歉,“对不起啊小帅哥,我冒失了。”
秦冬阳素来宽容,当然摇头,“没事儿,马上到时间了。”
“怎么了?”隋萌问道。
助理示意她换个地方说。
隋萌见状便嘱咐秦冬阳,“断了就不听了,你站到窗边去远眺一会儿,呼吸吐纳,我马上回来。”
秦冬阳容其自便,隋萌却也没走太远,不知是聆听过好几十分钟的白噪音之后耳朵特别灵敏还是怎么回事,两位女子的交谈丁点不落地传了回来。
“隋医生,”女助理情绪相当外露,“那个叫海荃的患者自杀了。”
秦冬阳对自杀两个字相当敏感,闻言一惊。
隋萌应似也一惊,顿了片刻才问,“救回来没有?”
没有听见女助理的回答。
秦冬阳的心沉了下去。
此处无声,说明问题。
自杀死亡是许多抑郁症患者的终极选择。
好半天后,秦冬阳听到隋萌的轻叹,“祝愿她能获得宁静。我们也尽力了。”
女助理唏嘘不已,“怎么就这么恋爱脑呢?”
屋内的秦冬阳又是一惊——恋爱脑。
真的是种病吗?
“应该提倡理智的爱,”隋萌的声音再次响起,“勇敢付出和全情投入也值得尊重。什么东西都衡量测算有什么好?普通人可以随便发表看法,咱们不能,这是专业度,也是仁心。心理工作者还不能接纳理解并且允许一切存在,这门科学没有办法发展。”
女助理大概又在吐舌头,“对不起。”
“你还是小,”隋萌温和地说,“多经历些就懂得了。”
“我是太可惜了!”女助理仍旧叹气,“咱们跟她多熟悉了?每次都笑吟吟地来,又笑吟吟地走,看着挺开朗的,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