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见他眼瞳失焦脸色茫然,心尖被掐着般,伸手就将这个忽视了好多年也跟在身边好多年的人搂在怀里。
不问了。
也不需要答案。
什么都不重要,把他留住就行。
几分钟后,秦冬阳终于开始挣扎。
林巍的怀抱一如既往坚实,气息熟得如归宿般蛊惑人心,秦冬阳仍然觉得自己应该挣脱。
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管呢……
林巍更加用力地箍紧他,“别走。”那种声调很像投降,“我想你冬阳……别走了……”
秦冬阳无力再挣。
并不需太多表白,这两句已足够令年轻人意志崩溃。
心底仍有残存抵抗虚弱闪烁——林哥知道了我的病啊……
可那闪烁不是星火,怎么努力也难成势。
微冷的唇已经覆盖上来。
都有些抖。
都紧张吧?
都没底气。
气温还不太低,又在屋内说了这么半天的话,不该寒冷,两个人的嘴唇却都很凉,冰凉。
他们在那凉意之中互暖,轻微的烟草气息缠卷住难以隐藏的惊慌失措。
没有激烈抗拒。
那不是秦冬阳。
他的抗拒已经相当茁壮,突然遇到这么大的压制,仍如听到弓弦声的羽鸟,马上缩进心底里去,无法组织很像样的肢体反应。
强弱悬殊,林巍那些流连试探逐渐变得热烈,变得灼烧如炽,熊熊似火,不可抵挡。
去伊人会馆前强压下的亢奋如同硬关在棚厩里的野马,迫不及待地蹿。
秦冬阳心生惧怕,这段时间的分离和自我救赎的决心使他失却了之前的愚勇,意识到即将发生的后续,暂时蛰伏的抗拒陡然奔涌,突生神力地推开了林巍。
林巍噔噔退了几步,先愕后颦,微勾了身。
秦冬阳心里一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触到了林巍的伤臂,缺心眼地追上去问,“弄到手了?”
林巍侧了些头,深深看进他的眼睛。
秦冬阳又不由自主地退。
林巍反掌握住他的手腕,强硬地道,“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