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参与过两次。”苍志扬说,“没赶上的时候也有。那老小子太轴,非不消停。千方百计地盯甄阳,被发现了就得挨揍。”
常在峰没想通,林勇总是受伤,林天野不管?
苍志扬解了他的疑惑,“但是甄阳不让打他脸。我曾听过甄阳和他说话,‘叔啊,你这么犟,咱爷俩就好好玩。看在你儿子是我弟弟的朋友,别牵扯他?’”
常在峰攥紧了拳。
林天野若是知道,事情必以更激烈的方式扯开,他有不少朋友,甄阳照顾是假忌惮是真。
林勇没有告诉儿子。
年少时的林天野经常埋怨父亲不务正业,他要听到这些得多难受?
“后来就打死了?”常在峰咬牙问。
苍志扬却摇头,“我真没有。听说他出了事儿,我和好几个人私下聊过,都说没有。”
暂时断定不了这人是否还在说谎,常在峰按捺按捺情绪才说,“你哥在杜长江那儿做事,你怎么去帮甄阳?”
苍志扬又揉揉脸,“我嫂子不让我去禧运,已经磕掉一个,肯定忌讳。”
常在峰冷笑,“不干好事,倒想有好下场。”
苍志扬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路是走岔了,可我没有死罪!苍雪和苍雨更没有。常队,你得替我们家做主。”
常在峰没有给他当青天大老爷的兴致,皱了眉说,“还参与过什么事情,痛快说吧!”
滨江分局接到常在峰发过来的审讯结果,立刻开展调查,却发现杜长江的母亲十年之前就去吉隆坡定居了。通过一项养老工程,买房,定居。
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种效力,只差一点就是万能。
于军泄气。
老刑警看多了只手遮天,悲观。
常在峰倒是淡定了回,“杜长江不是没走吗?这些人是一窝臭虫,谁都能闻到谁的味儿,更别说妈和儿子了!给我盯死了他。”
这话说得挺有力气,太有限的几个警力,不能都投入到陈年老案上,拿什么盯?
于军觉得自己又有点儿低血糖了。
林巍看了一会儿常在峰的短信,又看看银行余额,沉吟半天,向端着电脑看网友留言的秦冬阳请示,“我出去一会儿。”
秦冬阳马上放下笔记本电脑。
如临大敌。
林巍叹了口气,“带着廖杰和李洋鲲。”
“我也去。”秦冬阳想也不想。
林巍斟酌半天才说,“不是舍不得你,而是冬阳,这关乎你野哥爸爸的冤屈,也关系着常在峰的艰辛努力。你对类似的事缺少经验,万一……”
秦冬阳听明白了——万一耽误了影响了,是大损失。
他竟无话可说,某些似慌非慌的不适感汹涌而生,要席卷人。
林巍安抚,“再容易点儿都带着你。我刚断了胳膊,想骗你也骗不了。冬阳,只要这事解决,咱们大把时间……”
“就是说下一次再同进同退?”秦冬阳截住他的话头,“我不是想去立功的,也立不了,就是想时时刻刻确定你没事。”
林巍看出他的情绪变化,心疼却又舒服,感觉辣丝丝的,因为实在着急,没空表达,只是搂搂秦冬阳说,“那你答应我,不管有什么变化,都留在路虎里不要动,能做到吗?”
秦冬阳心惊,“我们要干什么?”
“没什么。”林巍又安慰他,“客串几天警察。常在峰他们忙不过来,盯出门道就撤。”
秦冬阳不太信这轻松,但也没有其他选择,“让我跟着你就行。”
于军接着常在峰的电话,也顾不上嫌弃林巍,趁着夜色摸上路虎,面无表情地交代说,“行动还没获批,你们更是非法掺合,多加小心。我回局里去打报告,常队明早到家,接你们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