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澄点头,“池小莽什么都不怕,我和你一起去。冬阳也歇一会儿,吃饭叫你。”
秦冬阳回来扒扒林巍的门,林巍真睡着了。
秦大沛展开细长胳膊把弟弟搂回屋去,“太紧张了?”
秦冬阳反问,“哥你不紧张啊?”
秦大沛摇头,“跟他俩习惯了,我就惦记你嫂子。”
“打个电话。”秦冬阳说。
“刚打完。”秦大沛说,“说吃麻辣烫呢!总吃那玩意儿,愁人。”
秦冬阳不言语了,把头靠在他哥肩上,“野哥得多疼啊!都看不出样子了!”
秦大沛咬牙,“肯定给他报仇!”
常在峰真快疯了。
沈浩澄陈述伤情的时候避重就轻,林天野的脏器确实没有致命伤,单是重度失血就够他熬。
常在峰刚下飞机就收到信儿,剩下的路不知怎么奔回来的。
跑到医院人还在做手术,常在峰眼珠要出眼眶地捱到手术结束,根本就不能从纱布和插管间隙看出一点儿林天野的模样,想去摸时又被护士给呵斥了,随后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就把他给挡住,怎么冲动也进不去。
他失态了,堂堂一个刑警倒被医院保安拖出走廊,于军赶来求情才得自由。
再想往回扑时,岁数远大他的下属反过来训人,“常队你清醒点儿,这么闹法林天野就能立刻好了?惹了吴局和傅队的注意关你禁闭,案子还得避嫌!”
常在峰被兜头泼了一瓢冷水,蹲在地上哑巴半天才问,“杨兴华家里什么反应?”
“事情没出在咱们辖区,”于军告诉他说,“掌握不到惊心动魄
四叔自然不接这种评价,呸一下道,“风水轮流转了?你现在比巍子的嘴还滑?”他说着话,顺带着拍了林巍一把。
林巍嘶了一声。
秦冬阳变色,放了面碗凑到他身边去。
“骨折呢叔!”秦大沛道,“您老手下留情啊!”
“忘了!”四叔不太真诚地笑,“我说这么蔫呢!”
秦冬阳不知怎么样好,“疼啊?”
林巍摇头,“没事儿。你吃饭。”
秦冬阳没胃口了,“饱了!”
“吃太少了!”林巍克制地说,“看李洋鲲。”
“嗯?”不管不顾地干饭人李洋鲲听到自己名字,愣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