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若有此举动,可能是与钱贵一伙的,你继续盯紧钱贵吧,说不定会撞见,别让他们有其他动作。”
“那药丸……”
“药丸我这里还有一粒,既然福祥县这边无大夫,本官另找人就是。”陶云然幸好自己留了一个。
“是,大人。”
朱旭退了下去。
厅里,陶云然沉下些许,随之将周全喊了过来,让他立马启程回趟五里县,把五里县的曹大夫给请来。
钱贵故意伤害这些孩童,利用他们为自己谋取利益,已是事实,但仅凭手上这两个丫头,其中一个还不会说话,根本压不住钱贵。
他们手上的证据证物,必须是实实在在能一击即中的才可……
周全领命去了。
去往五里县,快马加鞭,三到四日足够,陶云然定他来回七日时间,钱贵这边,也就暂且等上几日再说。
话说今日招募的这些“衙役”当中,总会有人将钱贵的事儿再捅一捅的,陶云然已经不需担心此事会不会有结论了,此人必定会诛的!
他现在要留意的是,在这些“衙役”出去后,整个福祥县将会有什么波动?一些人又会有什么样的动作?
想到这些,陶云然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把在五里县没用的精力与脑子都用了,有些扛不住了,打了哈欠,起身回了卧房。
房间里,冉云桃已经睡了,陶云然怕吵了她,轻手轻脚的收拾好,又小心翼翼地牵开被子上了床。
见着冉云桃也只是翻了个身,并未醒来,陶云然也就踏实的躺下了。
一夜到天亮……
翌日开始,出去的“衙役”们,开始陆续带了消息回来。
哪哪的地痞杀过人,谁谁谁强抢民女,又谁谁谁在小工帮忙做活后不给钱,专门欺压小工。
偷鸡摸狗的一大把,背后私通的也是一箩筐。
两日的时间,被告过来的涉案之人,不下百人,当中还有招募进来的“衙役”。
衙门的后厅,陶云然与杜子河几个,听着这个告那个,那个告这个的,所告之事,有的鸡毛蒜皮,有的纯粹是私人恩怨,有的……相当意外且炸裂……
比如:甲多年前在外头认识了一个女子,和那女子露水一夜后,把女子的肚子搞大了,那女子后来生了个女儿,但养不起了,卖给了青楼。
结果多年后,甲去逛青楼,和自己亲生女儿又搞在一起了。
女儿得知真相后,接受不了,选择吊死在了青楼。
再比如:乙家里没米吃了,仗着自己皮相好,去外头当小相公养家,不料,在办事的时候被人用力过猛,肠子都出来,当场身亡。
其妻子带着儿子去讨要说法,结果这妻子和肇事之人看对眼了,后头重新组了家庭。
问:这种案子怎么算?
陶云然:“……”
他能怎么算!
再是某小偷,潜入人家屋里去偷东西被人给打死了,结果那家人发现这小偷竟然是自己多年前走失的儿子,后悔不已,自己撞了墙,想去陪儿子。
然而自己没撞死,反而把墙撞倒了,还砸死了隔壁的聋婆子,恩怨拉扯了好多年。
这又怎么算?
陶云然:“……”
冉云桃也过来听了一些,最后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后,默默的走了,听不了一点……